解釋解釋,什麼人有這樣的本事,想什麼時候吐血就吐血?”知了本是恨透了他這一類人的,當即自然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李秀才被知了的話一堵,越發的驚慌失措了,人群中有好事者的開口,“去報官!”
報官?這還了得,他堂堂一個秀才,若是惹了官司,就算是上面有意包庇,可是到底給留下了這麼個不光彩的痕跡。所以他當即就想到了私了,急忙放下姿態來,朝著知了好聲好氣的開口道:“姑娘····小生也不是故意的,何況一個婦人,這又何必鬧到官府上去呢!不如,不如我給幾十個銅子,抓一副藥與她吃了就是。”
“哼!”帷帽下面的女人冷冷的瞧了過來,雖然隔著那一層黑色的薄紗,可是李秀才依舊能感覺到裡面的冷意。
知畫冷笑一聲:“幾十個銅子?李秀才未免也太決斷了吧!這都已經吐血了,你竟然想幾十個銅子就打發了,不要忘記了,我們夫人是花了五十兩銀子從你手上買來的四個人,往最低了的算,這娘子也是值十兩的,我們夫人還指望她早些把這錢賺回來,可是卻給你大城了重傷,藥費且不算在裡頭,便是這找人照顧她,請大夫出診,還有這誤工費,種種加起來,早就超出了那十兩銀子。所以我說,咱們還是上官府去,讓官老爺來做主。”
不能上官府!自己雖然是秀才,可是對方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說不定跟著官老爺還有些交情呢!所以到時候吃虧的還是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所以李秀才只得咬了咬牙,拿出十兩銀子來,“求夫人跟著姑娘們大人大量,高抬貴手,饒了我吧,這····這十兩銀子就算是我賠的傷藥錢。”話是那麼說,可是那遞銀子的手,伸出去又收回來,收回來又伸出去,反反覆覆好幾次,看得旁人不禁好笑起來。
拿去多少,就該吐出多少來!莫離看著他那肉疼的表情,眉頭蹙了蹙,突然開口道:“不要你陪一分銀子,我自個兒去請大夫來出診,她被你打成什麼樣,你就自己把自己打成什麼樣,可好?”
“好,好!”只要不要自己的銀子,怎樣都好,所以這李秀才想也沒想,便急忙應了。似乎還怕莫離反悔似的。
知畫心中最是有數李家娘子為何被踢一腳就吐血,所以聽到這話,心中不由得痛快起幾分來。
“既然如此,大家做個證,這大夫我也不親自去找,哪個好心人去走一趟,免得到時候有個差池,李秀才不認了。”莫離這才說著,已經有熱心人舉手應了。
李家娘子給人扶起來,到旁邊的茶攤上坐下,那邊知香已經去收拾了一張桌子,莫離也坐下身來。那三姐妹倆,終於是回過了神來,都一個個的朝著她娘靠去。
沒多大的功夫,郎中就來了,在眾目睽睽之下,將李家娘子的病狀說了出來,“這位嬸子斷了兩根肋巴骨,舊傷不論,就是這新傷也重的很,各位莫要在耽擱,若不然的話怕是要出人命的。”
此話一出,大家的目光都朝李秀才看去。李秀才早就嚇得一身冷汗了,別的不說,就是那斷了的兩根肋巴骨,也夠嗆的。當即瞄著形勢不對,便要跑。
可是他一介書生,這腳步哪裡有阿上他們的快,何況又有那麼多人,怎由得他跑。
被抓到莫離的跟前來,李秀才已經是滿臉的冷汗了,說話也不大利索,只是總體意思就是要讓莫離饒了他。
莫離對他的狗命確實不感興趣,只是想把那五十兩銀子拿回來罷了。知香深知莫離的意思,便開口主動打起圓場來:“也罷了,你方才也聽說過娘子要馬上醫治的,她的傷勢那般的嚴重,這醫藥費,恐怕得由李秀才來支付了。”
他支付?這不是個無底洞麼?剛剛大夫也說了,就是那兩根傷了的肋巴骨,只怕就這傷藥也要吃一年半載吧!他哪裡養得起,不如一次與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