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有什麼技藝在,但卻是自小就被黃昆要求努力學習吹笛的,當時的青玄遠沒有現在的強勢,還是在青玄二峰之中修練武功,在四州之內設立分舵,傳授武功,做些除暴安良的事情,派中還是一片安逸的。
黃昆是一個吹笛高手,自然也想教出個各方面都像樣的徒弟,最好武功與樂器上都超過肖興逸的徒弟才好。只是現在肖興逸的徒弟都已經成了副掌門,當然肖興逸的徒弟都已經六十多歲了。而破空的身份才是七劍,他的笛子也只是到了能聽的水平。
破空從一上船起,便帶了七分的不平靜。
那個女子素面朝天,不施粉黛,清冷無聲一至於斯,那種身上的神情氣韻,就是天下第一的畫師也畫不出來。但她的眼神,如此平靜以至於彷彿傲慢,只是如同看一個物品一樣看著他,沒有任何感情。這讓破空心中不舒服,也讓破空忘記不掉。
第三百七十六章 何花的往事(七)
破空相信自己的心已經堅硬如鐵,但是當他面對何花的清冷時,他的堅硬卻被擊碎了。作為武者,雖然馬長老待他如親人,但馬長老是為了青玄的事情故去的,而且就是何花不出手,馬長老在何濤的重擊之下,也無力迴天了。他對於何花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恨,只是他要為那次失敗報仇,但他的心中卻莫明的喜歡上了何花,哪怕是在他用足了全部力量想將他斬於自己的劍下之後。
愛這種東西對於三十多歲的破空而言,卻還是沒有理由與理智的。
船在夜中破浪而行,老艄公一邊搖櫓,一邊聽著趙公子吹笛,聽了半晌,忽然問:“公子原來是陽國人。”
笛聲已到了結束,破空目光雪亮,看了雙鬢斑白的老艄公一眼。老艄公倒沒有什麼別的表情,搖著櫓,輕嘆:“公子吹的可是《長風調》?”
《長風調》乃當年陽國大將軍,青玄派門人趙長風所作,曲調雄勁,又有慷慨悲歌之熱血,在陽國已傳了幾百年,只是在華州之地,並不太為尚文的華州人喜愛。
破空實際上就是趙長風的後人,真正的青玄傳人。只是很少對外說自己姓趙而已。
現在聽這老艄公也知道《長風調》,道:“老叔叔,也到過陽國?”
老艄公哈哈一笑道:“天下太平之時,也曾去過。”
破空心中一動,問道:“現在南州也不太平了嗎?”
老艄公道:“這裡還是太平的,只是我們這老百姓感覺到這天下要亂,心裡不太平啊!只要打起仗來,又怎麼不受牽連呢!”
破空聽罷,心中不知在想著什麼,船前面捲起了一個小浪花,朝著他們而來。拍在船前,倏然而散。
清晨,破空進到南通城內,到了青玄所在的一個大宅子。此時宅子外面卻是駐著二百涯國軍校衛的青年們,還有八隻頂頭大象和一百南通計程車兵。
錢祝頌用這種方法將青玄派圍起來,也不干涉青玄個人的行動,但大規模的行動自然就會發現。而且雷火堂沒有和他打招呼,也別想過來,錢祝頌表明的就是,我就是這裡的王,你們要在這裡有什麼事,第一應該經我同意!
青玄直接就到了雷火堂的本部所在,據傳言還有副掌門已經到了,這已經是踢地雷火山的山頭了,並且直接住進南通城的行為已經明著表現出對於雷火堂的輕視。
但表面上說是的青玄派主要人員,實際上不到五十人,更多的人,包括副掌門並不在這裡。天下武者都在關注著青玄派與雷火堂這一觸即發的大戰,已經有不少與雷火堂有關係的門派到了這裡。更有各種不明身份的人在此,當然也少不了路通。
一些涯國軍校的青年早早就起來了,看見又有一個人來到這個宅子中,他們雖不認識,但卻早就僱來了路通,幾個青年問那個路通:“陸十靈,這個人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