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十靈都已經五十多歲了,但確實沒有什麼過人的地方,也只能在十字輩上叫一輩子了。他故作緊張地道:“這人,這人可是陽國人人都知道的狠人,破空劍啊!”
“七劍之首!”
“黃昆的親傳弟子!”
“聽說此人極惡,殺人無數!”
“真是人不可貌像,看上去就是一個兵痞的樣子!”
破空也聽不到這些人的評論,在門前與青玄的弟子打了一個招喚就進到了宅子中。
作為武者,青玄眾人自然是早早就起來了。破空在查衡殿一名弟子帶領下到了肖興逸的屋中,卻聞屋中茶香四逸,蠟燭未滅,肖興逸還在與一個老者在說話。
肖興逸見破空進來,對他說道:“破空,來見一下九空大師!”
破空雖不知道九空大師是何人,但見二人這般模樣,應是談了一夜,能讓肖興逸如此看重之人,絕不會簡單,便行禮道:“晚輩破空見過九空大師!”
九空大師站起來道:“破空不要客氣,寒舍敝陋,快坐下吧。”九空大師以主人自居卻是沒有錯,這裡就是他的宅子。
這時肖興逸身邊的小童從外面進來,將桌上的果子與瓜子收走,又將蠟燭熄滅,問二人何時早飯。
破空進到屋中之後,只覺得平靜舒適,心底中只覺得靜得無邊,自己靠窗而坐,打起了哈欠。
九空大師這時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長髯,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對肖興逸道:“唉,歲月真是能使人的壯志豪氣消滅,就拿我來說吧,四十年的苦修,我那昔日的飛揚豪性哪裡還有了?”
肖興逸道:“大師心物相望,說苦修我到是不認,不然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宅院!”
九空大師笑道:“這一夜來與肖長老談了這麼多,卻還是在駁我,一缽一衣不能說就是心中無物,這高宅大院更是增加我的煩惱,心中裝得天地四時、千萬蒼生,哪有一刻不是在與心物之間衡量。其中只是一個苦字了。”
說罷九空大師與肖興逸相對一笑。
卻聽得破空不知所云。
肖興逸這時對破空道:“破空,九空大師這一夜與只是在說青玄派不應入世之事,你卻說沒有二十年前內亂的青玄當時可好?”
“好啊!”
破空答道,那時青玄派平靜安寧,看上去每個人都簡簡單,心無雜念,哪有現在這麼多的事情。
肖興逸這時候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他感嘆地吟道:“日月催人老,發頂如霜白,茫茫心旅外,道山不可及……唉,看著日光從這視窗經過,已經是四萬多天了,任怎麼說也不能算是一個短時間了吧……”
破空心道:“此時大戰在際,這肖長老卻在與這九空感嘆過去時光,不知在想什麼!”
肖興逸這時問破空道:“破空,現在錢祝頌出兵阻止我們與雷火堂決戰,你有什麼辦法?”
破空正色道:“雷火堂的火器我第一次見識到,威力不可想象,加上雷火大劍的攻擊力,如果還有新幽火的話,強攻將會造成巨大的傷亡,而且錢祝頌翻臉的可能也很大,陽國與涯國畢竟是真正的敵人,打擊了青玄也就同時打擊了陽國,我在軍中的時候發現,在軍隊作戰時,針對一個人的變數特別大,再強的武者在千軍萬馬中,只要是在正面作戰,就沒有能全身而退的把握。現在南通國就有幾千人馬在,加上涯國軍校的四百人,我認為不是我們青玄派所能抵擋了的。不如以我為主,取其雷火堂的首腦!”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何花的往事(八)
九空大師聽後卻一笑道:“之後又如何?報仇了嗎?”
破空聽罷,心中憤怒道:“青玄與雷火堂素無恩怨,雷火堂卻無故攻擊我們,馬長老為此身死,青玄派是江湖中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