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我秦藥師大人喜歡你。”
白了施曉一眼,阿容可不相信這個:“少抽風,秦藥師大人有心上人,上回替方家姑娘問事兒問出來的,就為問這個我還被秦藥師紮了。你們倆可不知道,那針扎偏了穴有多疼……”
其實施曉就是說笑而已,就算喜歡那又怎麼樣,施曉和年玉可不認為,姚家和容家會許阿容嫁個籍籍無名的藥師。
三個姑娘說笑間,外頭忽然響起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姚藥令大人,姚藥令大人“…您快些到前邊去,冬娃家的房子塌了,一家十幾口全被壓壞了。”
“什麼……”阿容聽了把筷子一放連忙推開門去,只見堂裡值夜的鄉人打著燈籠過來了,阿容一把攔住道:“別喊了,趕緊走,年玉、施曉去取藥箱。
“大姑,你還是歇著吧,不是秦藥師大人回了嗎,這山險路偏的你別到時候自個兒都照顧不了。”年玉看著阿容這腳踮著的模樣就想把阿容攔下來。
聞言,阿容也不跟年玉多說什麼,急忙忙地到前取了藥箱和一些丹藥,然後就要跟著鄉人出門去。這時年玉和施曉還在後頭喊,阿容就說:“秦藥師大人一路奔波,還是我去吧,你們倆在堂裡守著,我自己去就行了。路也不遠,你們倆別瞎操心。”
一看這情況,年玉和施曉只得跟上,趕了二里地才到冬娃家。這場中的情況讓阿容嚇了一跳,連忙撲過去,正打著火把的人見是阿容來了,悄聲讓了條道出來。
先看到的是冬娃他爹,灣村的船匠,打船的十分紮實。
一靠近了阿容就蹲上來,上下週身先檢查了一趟,只見頭部有手臂傷口和少量的出血。不見骨折和大量出血,診了脈見脈相平衡,阿容就去看下一個:“年玉,你來處置傷口,消金水擦銑,化血粉外敷,加壓包紮。”
“是。”年玉也不含糊,取了東西立馬處置。
領著施曉到冬娃他媽這兒,阿容差點就不忍心看了,冬娃他媽正懷著身孕,聽旁人說是梁壓下來正壓在冬娃他媽腹部。
“要施清宮術,這裡條件不成,得送回堂裡去才行。”阿容左右一看,眼下自己也是不了啊,這裡還有人沒救出來呢,可是這位又晚不得一點,越晚就會越危險。
好在這會兒堂裡的一位藥侍追了來:“姚藥令,這裡我來看著,您無回去,路上多加小心。”
說著這藥侍又請了四鄰幫忙把冬娃他媽抬回春懷堂,阿容看了看讓年玉留下了,年玉的動手工夫比施曉好。
路上這時比剛才來時更黑了,剛才總還有點薄暮時分的光線,現在真叫個伸手不見五指。
阿容好幾次差點踩著石子硌疼了腳,但阿容速度半點沒落下,甚至沒說腳的事。
比起一條活生生的命來,在行醫之人的眼裡,她自個兒身上這點傻疼暫時可以被忽略。
施曉感覺到了阿容走路的狀況,一邊拽得更緊,一邊叮囑得更勤了:“大姑。小心……”
從冬娃家出來要經過一條小河,水倒是不深,但是沒有橋,全靠墊著幾塊石頭過去,平時且要慢點過,這晚上自然要加倍小心。
前頭抬人的乾脆走了水裡,阿容一看,得,咱也是水裡過算了,總比走那幾塊石頭上過更安全一些。
但是阿容才有個意圖不被施曉攔住了:“大姑,不行,秦藥師大人說您必須得穿暖一些,腳尤其不能凍著了。你這才剛好沒多久,別淌水,這大冷天的。”
“天黑路滑,我就走石頭上保不齊也得掉水裡,還不如干脆走水裡得了,腳溼了也比一身溼好。再說走著的時候是暖和的,回了趕緊換就是,你往上面走吧,我現在哪有時間講究這些。”阿容說著就到了小河裡,其實河面也不寬,也就三十來步就走到對岸去了。
只不過一上來兩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