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凍得不輕,施曉扶著阿容說:“大姑,早知道我還是走上頭好。”
“你傻啊,不是讓你走上面。你又不用趕!”
幾分鐘後到了堂城,阿容讓施曉去換鞋襪衣裳,自個兒本來也預備驕換,但是一想診室還得打掃,半道上又折了回來。
診室裡有專門的衣裳和鞋子,阿容把襪子一脫,捅著那雙就當自己換過了,等把刀針和各項類丹藥、物品準備好,那女人灌嘴裡起吊氣的藥湯也起效了。
“好……現在先把手術過程過一遍,不能急要冷靜,手要穩,這是一條命,人命大過天……”長長地呼氣吸氣後,阿容就開始剪衣裳,這才開始剪診室的門就開了。
原來進來的是秦安,秦安先是看了眼阿容,見她身上腳上都是乾爽著才上前來說:“清宮術我不熟,我來處理口子,你做完趕緊去沐浴更衣。”
這時也沒得客氣講,阿容手起刀落,乾脆利落,也許是有秦安在,多個人更壓得住緊張。清宮術很順利,不過冬娃他媽的脈搏、心跳術手明顯低了下來:“秦藥師大人,你處理傷口,我來施針。”
“去歇著,有我在不礙。”
“什麼礙不礙的,這是我的病患,聽我的還是聽你的!”阿容說著就開啟針包施針。
而秦安則愣了愣,嘴裡極細微地嘀咕了一句:“怎麼從沒發現你這麼兇,怪不得他們說你是‘很兇的藥令’!”
嗯……阿容抓住了話尾,也咕噥了一句:“怎麼哪哪兒都是這名聲,我也沒多兇吧!”
阿容啊,你這回倒是沒多兇,只是有很多的遲鈍,各種的反射弧長而已……
230.告狀的丫頭與心虛的大姑
施針過後忽然暴雨驚雷響成一片,剛把冬娃他媽處置妥當了,這還沒喘上口氣吶,外邊又開始吵吵成一片了。
推開門,見一群人擠在門口,你一言我一語的,阿容聽得腦袋跟被千萬只蜂子圍攻了似的:“一個一個來,到底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都跑到這兒來了?”
不問還好,一問就不是你一言我一語了,而是幾十張嘴一塊兒說話,這情況阿容瞧著真想暈過去得了:“都別吵了,路大叔你說!”
這一聲吼地把鄉人們都 給吼愣了,那路大叔趕緊回過神來答道:“剛才的雨把冬娃家屋後的山沖垮了,露出好大個山洞來,有膽大的後生想進去看看,到洞口還沒進呢就倒了。從山上滾下來後,那藥侍大人一看,說是中了毒,讓我們把人抬來了。”
“人現在在哪兒呢,山垮了沒傷著旁人吧,冬娃家裡的人全救出來了嗎?”阿容抹了把汗,心想著這大概就叫“屋漏偏逢連夜雨”。
“在堂裡呢,山垮時人都救出來了,也沒傷著誰。就是那個山洞,有人說是山神發怒下了詛咒,現在大家夥兒都怕了。
這倒是個事兒,阿容想了想說:“先去看送來的人吧,我師父倒是擅解毒,雖然我沒跟他學多久,但總能想著辦法。至於詛咒斷斷不可能,倒有可能是山間瘴氣,不管怎麼樣兒看了才知道。”
“是是是,您趕緊先去看看。”
不過阿容還沒走出兩步,她就被秦安喊住了:“去歇著,我是你的藥師,怎麼安排得聽我的。”
瞥了秦安一眼,阿容心說這位真記仇,這麼句話還現學現賣上了: “那我沐浴更衣了再來。”
她也是確實冷得狠了,剛才在診室裡燒著火牆不覺得冷,一出門風一吹都涼透了心了。
這會兒施曉早備下了熱水,就等著阿容來了,一見阿容瑟瑟發抖地跑過來就一把拽進了屋裡:“大姑,你可真不讓人省心,我洗過了來一看,您這還是原模原樣,人不見蹤影。”
泡進了木桶裡,阿容才覺水是溫的,一點也不像平時泡澡那麼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