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開那封信,信上沒有抬頭和落款,只寫著一句古怪的話——
君之秘密,我已知曉,今夜子時,盼與君一遊。
她悚然一驚,她的秘密?對方是指什麼秘密?又被誰知道了?
將這封信藏起,她心緒煩亂的走回前廳,這時白毓錦正在問——
“劍平去哪裡了?怎麼還不回來?”
她應了一聲走進去,白毓錦笑著朝她招手,“劍平,快來,今年有人別開生面送了匹馬給我做壽禮,我們一起去看看啊。”
白毓錦的滿心歡喜對應著她的忐忑不定,這一天她幾乎都沒記住大小姐說了些什麼,做了些什麼,連那匹做為壽禮的馬是白是黑她都沒有看仔細,惹得白毓錦到後來一再地推問她,“劍平,哪裡不舒服?你的臉色好難看啊。”
“可能……昨夜受了點風寒。”她撒謊掩飾。
白毓錦立刻道:“既然這樣,你趕快回房休息,我這裡也不用你伺候,快回去!”
白毓錦用手推著她,催她快走。本來以邱劍平平日的忠於職守,就算是真有重病在身,也絕不肯離開半步,但是她今日心病大於身病,必須早點回去做籌劃,等待那個神秘人的到來,所以便順水推舟的回房休息。
躺在床上,她連晚飯都沒吃,天黑時聽到大小姐在敲門,她故意將門閂上,不應聲,大概等了一會兒都不見人出來,白毓錦也就走了。
悄無聲息地等到外面敲梆鼓,子夜將近,她的心陡然提懸起來。
忽然間,窗欞被人咚咚地敲了幾下,她的身子震了一下,一個翻身跳起來,只見窗外隱隱約約有個人影。他幾個箭步衝出門,但那道人影已在幾丈之外。
“朋友既然來了,為何還要躲著不敢以真面目見人?”邱劍平不想驚動白毓錦,聲音壓得很低很輕。
那身影如風如煙忽然又掠到她面前,“那你就跟我來。”一句話後飄然又掠出去很遠。
這樣的輕功,邱劍平自嘆不如,對方如果要傷她殺她,大概易如反掌,既然避無可避,不如坦然面對,於是她快步跟上前面那道人影。
只見那人左閃右飄,漸漸地就將她帶出城。在城郊的河面上,有一艘精巧的畫舫正停在那裡,畫舫上有絲竹聲悠悠伴著微風飄過來,還有女子的嬌呼聲,“金大少回來了!”
那道影子一躍上了畫舫,邱劍平遲疑一下也跟隨上去。
畫舫中有許多裝扮嫵媚妖嬈的歌姬,將那名神秘男子團團圍住,“金大少跑去哪裡了?讓奴家們好等。咦?大少怎麼還帶回來這樣一個俊俏的公子?”
燭光掩映下,邱劍平第一次看清那名叫金大少的男子面容,但是心中又不免失望,因為這人的面容僵硬,顯然是經過易容,不肯以真面目示人。
金大少爽朗地笑道:“光讓你們伺候我一人,難免會爭風吃醋,所以我再找來這位邱公子,你們難道不高興?”
“怎麼會不高興?還是金大少憐香惜玉,最瞭解我們女人的心。”有幾個女子笑著上來拉邱劍平的胳膊,“邱公子是吧,快這邊坐。”
她一蹙眉,甩手低喝,“你搞什麼鬼?!”
他不疾不徐的開口,“別急啊,今晚月色清明,水光動人,又有這麼多嬌媚女子為伴,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來呀,開船!”
邱劍平心中疑惑不已,可既然船已開入走不掉了,她想知道這個金大少到底在搞什麼鬼,便定定地盯著對方。
剛才那幾名歌姬肌膚勝雪、笑容豔麗,一個個坐在邱劍平的身邊,輕聲嬌笑,“金大少剛才射覆輸了,該罰酒三杯,罰背詩一首,可不能賴哦。”
“這還不容易嗎?”他手一揮,將旁邊的酒壺拿過來,連酒杯都不用,直接用嘴就著壺嘴仰頭就飲,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