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出面穩定蠶價、統一規範,還不知道各種大小商販會把這個市場攪成怎樣的一鍋亂粥。”
“誰都想賺錢,但要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有沒有生財之道。”白毓錦看著眾人,“另外關於蠶絲收購價格下跌的事,看來各位只知道自己賺錢,而沒有顧及其他,訊息實在不靈通。今年西嶽國蠶絲產量大增了三倍,早已派了蠶商代表與我們白家商議收購他們的蠶絲,對方開出的價格比你們要便宜三成,便宜的買賣在眼前,換作是你們,你們不做嗎?”
柳東亭自以為是的開口,“別聽這丫頭胡說,西嶽國的蠶絲質量向來奇差,兩邊蠶商也從來不往來,傻子才會買他們的東西。”
“真正的傻子是你才對。”白毓錦斜眼看著龍行雲,“據我所知,我們東嶽國皇帝早已在絲織品的買賣交易上,私下和西嶽國簽訂了交換協議,而我只下調了兩成的收購價格,已經算是很對得起各位了,各位只抱怨價格下調,怎麼沒奇怪今年你們要上繳的賦稅也少了呢?”
“那是皇帝英明,減免我們小商戶的賦稅,和你又沒有關係。”柳東亭也看一眼龍行雲,但龍行雲那永遠不變的淡笑,讓他越來越覺得不安。
白毓錦冷笑一聲,“你果然喜歡白日作夢,平白無故的,皇帝為何要減免你們的賦稅?還不是要拉平你們在蠶絲價格上的損失,再加上我們白家從中調停,特意遞了密摺奏本,請旨減免,才會有你們現在這耀武揚威的好日子!”
這幾番話說下來,讓眾人啞口無言,而柳東亭被一擊再擊,已經失去了攻擊的能力,倒是李少甲瞪著白毓錦看了好久,忽然叫道:“你、你、你就是那個姓玉的!”
白毓錦笑看著他,不但沒有否認,竟然大方承認了,“李少東的記性還真是差,這麼久才想起來。”
“你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李少甲又驚又喜,“難道你們白家欺君罔上,敢用男子身冒充女子,執掌家業?”
白毓錦伸出手,將自己的長髮打散,又慢慢地重新梳起,再擦去臉上的脂粉,抽掉腰上的束腰衣帶。
只見他長衣飄飄,清俊出塵,瞬間變更容貌成了讓李少甲再熟悉不過的男兒裝扮。
眾人今日簡直是要被嚇出心臟病了,原本說好要聯合起來對付白家的,結果被白毓錦三言兩語就打得體無完膚,而今,白家萬金小姐一轉眼居然又變成了男子?
李少甲大笑著跳起來,指著他說:“好啊,你果然是個男的,走,你罪犯欺君,我這就拉你去見官!”
白毓錦身形一轉,輕巧地躲過他伸過來的爪子,冷笑道:“要抓我見官還輪不到你,在座某位仁兄發句話就行了,我立刻自綁雙手匍匐至衙門門口,隨他處置。”
在座某位仁兄?眾人互相對視,面面相顱,不知道他指誰,只有柳東亭心頭狂跳,不時地拿眼角瞥著龍行雲。
恰在此時,龍行雲的眼神也投到他身上,溫文爾雅地問:“柳老闆,現在您看該怎麼辦?”
“我、我……”他張口結舌,回答不出來。
龍行雲眉峰一沉,音色陡然冷了下來,“你應該記得朕說過什麼,若是有人故意誣蠛白家,朕也不會放過他的。”
柳東亭身子一軟,從椅子上滑到地上,連連哀懇,“是草民有罪,草民知錯,草民知錯,請萬歲恕罪!”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都嚇出了一身冷汗,同時驚跳起來,最後還是明元絲綢莊的老闆機靈,先帶頭跪拜下去,“不知道是龍駕在此,請萬歲恕罪。”
李少甲趁機告御狀,“萬歲,白家世受聖恩,居然敢以男子之身繼承家業,觸犯了先帝的旨意,應該立斬!”
龍行雲連瞥他一眼都似乎懶得瞥去,“看來應該調你入刑部做事才對。”
這話不冷不淡,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