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陸家人派人來尋之時,姜妙如才佯裝什麼都不知道,揚言她以為原主自行回了府,才沒派人尋找。
最後當然還是在池中找到了原主的屍體。
出了人命,這件事也就徹底鬧大了。
姜妙如只死死咬定她只是覺得原主和她頗為投緣才將她邀請來,根本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
按理這件事如果真是如此,那姜妙如可能確實只是會被稍加懲戒。
誰也沒想到在這期間被皇帝派去它地處理公務的陸君則得了訊息之後竟會匆匆趕來,以此行所有功勞請求皇帝讓他親自徹查此事。
可惜原主看不到姜家兄妹最終的下場,也不知曉後來的一切。
對於陸君則而言,哪怕原主對他從來不假以辭色,也從未交心,他也在最落魄之時將陸家所有交給原主,功成之後也讓原主錦衣玉食從不中斷,之後又親自為她解了冤。
該盡的義務,其實他都盡了。
可惜,陸君則從始至終都不知曉原主和沈書儀及裴珣之間的那些糾葛,更不知曉裴珣為了能讓沈書儀名正言順地嫁給他,都是如何拿原主當做墊腳石。
而此時陸君則其實原本早已經做好了眼前的女子可能會不滿意的準備,但他確實已經給出了當前能做到的最好。
所以他想著無論她會說什麼,他都只沉默應對,不反駁半句即可。
但不知為何,此刻見她越到寢房門口神情就越沉默,陸君則的眉眼還是還是稍黯了兩分。
他抿了抿唇,低聲道:“如若無事,君則就不打擾你休息,先行離開了。”
泱泱很快回過神來,也沒看陸君則為她準備的臥房如何,只伸出細白的指尖便輕輕扯住了陸君則的衣襟。
陸君則轉身的動作微頓,回過頭一看,就見女子峨眉輕蹙,抬目直勾勾瞧著他,輕聲低語:“你應當知曉吧,我不喜歡這兒。”
陸君則輕垂眼簾,眸底並無意外,只是視線不動聲色從她執著他衣襟的蔥白指尖輕掠而過,沉默等待她將話說完。
泱泱這才鬆開手,側過身邁步倚坐在一旁的交椅之上,素手柔柔支著下巴,而後仰眸望著陸君則,緩緩道:“因而希望君則能儘快找到更好的住處,否則,泱泱恐怕待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