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地流露出身為母親的溫柔:“那兩個小傢伙一點兒也不聽話,總是不好好睡覺。”她臉上的笑容又加深了一層,“不過容成現在已經學會抱他們了,練了將近兩個多月,總算……”
那書生聽得有些漫不經心,見香燒得差不多了,他就吹滅火焰,打斷那女子的話:“雪兒,先給爹上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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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武他們擺開陣型,圍在樹林周圍,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沒過一會兒,夫人便由碧玉扶著從林中走了出來。張武見夫人外罩了一件大斗篷,斗篷上帶的兜帽,把頭臉都遮住了。
“快,夫人覺得有些不舒服,咱們趕快回莊子去!”碧扶著夫人的玉焦急地說。
張武覺得碧玉的聲音聽起來比平常尖細了些,或許是她見夫人不適,太急了吧。所以他也沒多想,趕緊招呼兄弟們上馬。
才離開那片樹林不久,車馬就被堵在了路上。張武凝神一看,有幾個人瞧著挺面熟,就是剛才來的路上跟他們搶路的。他們似乎也是要離開這裡,結果被另外一些人攔在了路上。場面看起來亂得很,吵吵嚷嚷地喧譁不已,因此引來許多附近的百姓,人群越聚越多。
“劉員外居然生了這麼個兒子,真是作孽!”圍觀的百姓中,有人對著認人群中央,一個穿素白綢衫的年輕後生指指點點。張武皺了皺眉,打發手下去問問究竟是怎麼回事。沒一會兒,就從周圍的好事者中問明瞭原委。
原來那後生叫劉寶,是京州城小有名氣的富商劉員外的獨子。平時吃喝玩樂倒也和平常的富家子弟沒什麼區別,可劉寶偏偏有些文人的酸氣,還是個痴情種子。他最近迷上了天香樓的頭牌香兒姑娘,誓要將她娶進門。劉員外當然不許,暗地裡派人要擺平那香兒。沒想到那香兒也是個烈性女子,當場就撞柱自盡,以明心志。劉寶聽聞趕來的時候,香兒只來的及說了一句話:“求公子送妾身迴歸故里”,就斷了氣。這下子劉寶可受不了了,不但傷心欲絕,而且居然想和香兒的牌位成親,再扶欞北上,把她送回老家。劉員外氣的吹鬍子瞪眼,讓天香樓的老鴇趕緊把香兒埋了。結果又讓這兒子知道了,帶人來追。不過他們晚了一步,天香樓的夥計已經把棺木下葬了。這劉公子就攔住他們,非要問出下葬的地點。一時推推搡搡,好不熱鬧。這事情是最近京州城十里八巷,娼樓妓館最流行的八卦,人人都在等著看最後是什麼結果。
張武把事情回報給坐在車裡的夫人。夫人聽完,先是咳嗽了幾聲,然後才道:“這麼等著要到什麼時候,我頭疼得很,咱們還是繞小路回去吧。”
張武猶豫了一下,因為雖然小路回莊是近些,可那條路在密林裡,少有人煙。不過夫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看來是生了病,還是快些趕路要緊,況且這青天白日的,自己跟弟兄們警醒些,也不會有什麼事。想到這裡,他答應一聲,叫過其他人,繞開人群,改走了另一條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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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站在城樓下,心情很鬱悶,主要是因為今天是清明,可正好輪到他當值,只能等到晚上換班以後,才能去給娘上墳。此刻已近黃昏,本已晴朗了半天的天空,又開始飄起了雨絲。李三在低聲抱怨:“什麼破天,下起雨來沒完沒了的!”正在這個時候,他聽見遠處傳來一陣急促馬蹄聲和腳步聲,人數肯定不少,因為地面都震得微微顫動。舉目一看,原來是御林軍,那領頭的像是御林軍的首領魏將軍。
“快!把路讓開!”東門守將趙炎吆喝著手下,把路人趕到一旁,給御林軍讓道。
李三眼饞地看著他們的閃閃發亮的盔甲、長槍和佩刀,心想,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