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紀炎看到了,他嫌棄道:“多大個人了還哭哭啼啼的。”
紀炎說完這句話,就把紀南浣和紀南紗丟上了城牆,“護送寒念回去。”
兩個姑娘站穩之後看到紀寒唸的模樣,連忙扶著她下了城牆。
其實揹著走更快,但她們也沒有力氣了。
墨北遇凝視著紀炎,冷笑道:“南王來此,就不擔心南境失守嗎?”
“老子孩子多,不像你……出爾反爾的小人,註定無子送終!”
紀炎怒視著墨北遇。
這個人他曾經也信過。
可是……是他愚蠢了。
整個紀北朝堂連個腦子正常的人都沒湊出來,都信了墨北遇。
墨北遇微笑,他還是本來的模樣,笑起來很是好看。
他……出爾反爾了。
是啊……母后說的沒錯,他不該放棄權力。
他在紀北的時候,雖說身份上是天佑皇帝,但是沒人把他放在眼中。
亡國之君罷了。
如果紀北和天佑真的合併,那他只有死路一條。
即便星涼和流火想要保住他,真的能保得住嗎?
他不想死,他只是求生又有什麼錯呢。
墨北遇輕聲說:“退兵!”
戰場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只剩紀北的將士躺在那,有些是再也不能睜開眼了,有些是累的動彈不得。
南王帶人打掃戰場。
他有些疑惑,怎麼墨北遇撤退的那麼突然?
但天佑撤兵是好事,紀北的援軍快到了。
他大哥也快來了。
而南王的大哥此時已臨近北境。
還未到邊境就感覺到了戰火的氣息。
月之橫抹了把臉,希望他們來的不算晚。
天又黑了,西南邊境的風很大,像是要把人吹跑一般。
南王坐在城牆之上,入眼是屍骨成山。
戰爭從來就是如此。
即便如今的陛下不喜戰,也不得不戰。
紀寒念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就直接上了城牆。
她坐在了大伯父的身邊。
南王輕聲說:“寒念,你做的極好。”
紀寒唸的腦袋靠在大伯父的肩上。
“還不夠好。如果在這守城的是戰薇或是月星涼,傷亡不會如此慘重。”
南王輕聲笑了,“戰薇在這自然是一夫當關,可月星涼就不一定了,咱們皇后娘娘過分仁慈,註定不能成為一個合格的將領。”
紀寒念也笑了,“但戰爭過後,咱們紀北需要個仁慈的掌權之人,陛下和皇后娘娘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你也不必妄自菲薄,這西南你打理的很好。”
南王看向遠處,他慢慢站了起來。
跟他料想的一樣,天佑會在夜晚突襲。
“備戰!”
南王聲如洪鐘。
紀寒念忙跑去喚醒了剛剛睡熟的將士們。
西南戰場再一次硝煙瀰漫慢。
天佑大軍說是突襲,但速度並不快,戰車以及一些攻城器械拖慢了他們的腳步。
這也給了西南將士備戰的時間。
天佑的戰車所過之處,留下了深深的車轍。
南王眯了下眼,來的是幾個大傢伙。
箭雨襲來,密密麻麻。
城中百姓忙著運輸石頭和火油上城牆,不少都中箭了。
南王手握長槍,直接從城牆飛了下去。
他和駕駛戰車的天佑將士戰在了一處。
天佑將士見打不過,就直接躲進了戰車中。
南王的長槍無法穿透戰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