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用了內力。
這東西太過堅固,他一時間也無可奈何。
就在此時,天降兩位小山一樣的人,他們那般高大。
月家母子並肩而立,看了眼戰場內的情況,就直接分開了。
這倆人甚至一句廢話都沒說,就開始暴打戰車。
明明都是血肉之軀,可月家人比戰車皮還厚。
墨北遇遠遠地看著這一幕。
上輩子,月伯父是替他守皇城,這輩子終要各為其主了。
可即便月之橫在他心裡是座無法撼動的大山,他也不會退縮。
退則亡國,總要去拼一個生機……
月之橫凝視著墨北遇,他拆了五個戰車之後,終於走到了墨北遇面前。
他輕聲說:“你讓我很失望,也讓北容很失望。”
墨北遇苦笑,“您如今是紀北的國丈,自然是站在紀北那邊的。可是我有什麼錯呢?只是不想亡國罷了。”
月之橫一時間也說不出反駁的話。
每個人在不同的時候,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而……終將為此付出代價。
月之橫的長槍直指墨北遇,他的槍頭停在了墨北遇面前。
墨北遇並未有任何反應。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眼前之人。
月之橫看了墨北遇好一會兒,終是收回了長槍。
他總是嫌星涼過分仁慈,可如今看來,星涼隨了他罷了。
月之橫轉過身,輕聲說:“我放過你一次,過往一筆勾銷。”
他走得很慢,腳步沉重。
只要墨北遇跟他說,他錯了,只要他願意回頭……
箭矢飛來,月之橫失神之時,已經變成了一隻刺蝟。
他回過頭,眼中是失望。
他輕輕拔掉了身上的箭,一根根扔了回去。
這箭只是讓他破了皮罷了,但衣服上全是破洞。
月之橫很生氣,這衣裳是郡主親手給他做的,就這麼毀了。
他怒視著墨北遇。
墨北遇垂眸,輕聲說:“月伯父,母后死了,死在了不涼手上。她不喜歡北境,她總說北境是窮山惡水刁民,可她死在了北境,死在了她最愛的那個孩子手上。”
月之橫愣住了。
他知道鳳容儀活不長了,可他沒想到殺了鳳容儀的會是不涼,他以為裴初塵會搶著出手。
但轉念一想倒也不太意外。
不涼一向如此,總是被情愛所困,她才捨不得她那個寶貝相公替她揹負罵名。
月不涼如果知道月之橫此時的想法,一定會大呼冤枉。
她這次可沒戀愛腦……
月家人的到來瞬間就扭轉了戰局。
而墨北遇也在月家人來臨之時,便清楚了這次的結局。
但……無妨,紀北那般大,西南無法攻破,還有很多地方可以攻打,月家人並非三頭六臂。
月之橫輕聲說:“臨淵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墨帝這是與虎謀皮。”
他說完就繼續拆戰車去了。
這次拆的比較慢,他得記住,之後再裝回去。
墨北遇看著月之橫的背影,眼神冷了三分。
這就是母后愛過的男人,對於她的死訊這般平靜。
他替母后不值。
母后所在意之人都視她如糞土,這樣的一生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