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們帶上沉魚和紅塵匆忙回了北境。
抵達雪城之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月星涼跑去醫館,果然這邊在吃午飯,而且還擺了她的碗筷。
流火問道:“人安頓好了?”
“嗯,繁花和似錦陪著呢。我只負責救人,其他事我管不了。”
月星涼抱著饅頭,“我是不是不該這麼做?我和鎮北王妃之間的恩怨又要加上一筆了。”
“那你能做得到見死不救嗎?”
月星涼看向說話之人,來的是北暮嵐。
只見北暮嵐手持糖葫蘆串。
她把糖葫蘆串插在旁邊,坐下就開吃。
月星涼尷尬了。
是啊,她做的時候也沒顧忌過鎮北王妃,這時候嘰嘰歪歪,為的不過是流火安慰她兩句。
北暮嵐唸叨著,“跟著雲端淵,頂多打幾板子,雲氏山莊有神醫谷的人,不會傷了孩子。可回來北境就比較危險了。繁花和似錦對雲端淵不瞭解,但沉魚和紅塵和雲端淵接觸過,應該知曉一二。她們非要回來,打的是什麼主意,誰人不知?即便鎮北王妃出手,也是給裴初塵清除攔路石。”
“少將軍不是那樣人。”
“是啊,她們也知道,所以敢回來。裴初塵不會把她們和她們肚子裡的孩子放在眼裡。即便為了他母妃,他也做不到處置了她們。這樣一來,母子之間便會起枝梧。”
月星涼慢慢點著頭,“這麼說來這件事確實委屈了王妃。”
“可你和王妃是敵非友,她們之間的恩怨,你有必要摻和嗎?”
“沒必要,可知道了,畢竟是四條命。”
月星涼也猶豫了。
她不希望任何人死掉。
“王爺,我們姐妹倆肚子裡的是你的同胞兄弟啊,您不能不管我們啊。”
月星涼看了北暮嵐一眼,看到了北暮嵐臉上的厭惡。
“真是會找地方。”月星涼輕嘆,然後出了醫館。
路上已經圍了不少人,有的人甚至是端著飯碗出來的。
月星涼看向吵鬧的方向。
裴初塵坐在馬上,紅塵和沉魚跪在馬前。
他拍了拍他的坐騎,輕聲說:“送兩位姨娘回鎮北王府。”
裴初塵轉過頭,看向月星涼。
月星涼有些尷尬,她現在該幹嘛?是不是過去道歉。
裴初塵翻身下馬。
紅塵和沉魚已經被扶上了馬車。
她們很清楚此去危機重重,但答應了的事要做到的,欠下的恩情也要還的。
退一萬步講,這事她們也不算吃虧,熬過這次劫難,她們的孩子以後便是鎮北王的兄弟。
紅塵在心裡一直安慰著自己。
雖然有些小委屈,畢竟要揹負罵名,但救命之恩理應湧泉相報。
裴初塵走到月星涼麵前。
月星涼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我沒關係的。”
“你娘有關係。”
“我會說服我孃的。”
“怎麼說服?”
“用我的經歷說服我娘。你不必擔心,鎮北王府子嗣單薄,確實有些冷清。”
月星涼看著裴初塵翻身上馬,看著一人一馬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他的理由是:我要上陣殺敵,戰場上刀劍無眼,萬一回不來了,母親不能沒有依靠。”
月星涼側眼看向司謹,“你偷聽少將軍的心了?”
“是啊。心疼的慌。”司謹捂著心口進了醫館。
“流火,我心疼。”他跑到流火身邊,坐在流火旁邊的小板凳上。
流火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