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刺耳的悽慘嘶鳴,料想也是死了。
原來番僧的坐騎,是給赫連清波的兩枚梅花針射瞎了眼睛。梅花針是最小的一種暗器,她又是在空中射出。紅衣番僧根本就防不到她還有這手功夫,不過,假如她不是射馬而是射人的話,則是絕計傷害不了那紅衣番僧。紅衣番僧有一身橫練功夫,一枚細小的梅花針即能穿破他的衣裳,也刺不進他的體內。
班定山看得驚心動魄,慌忙躲過一邊。
赫連清波神色自如,腳一沾地,便即笑道:“大和尚,想不到你的滾下馬來,滾得比我還快。大哥莫說二哥,彼此彼此,多勞迎候。”
紅衣番僧哼了一聲,說道:“小妖女倒還有些鬼門道,但雕蟲小技,總是難登大雅之堂。”
赫連清波冷笑說道:“大和尚老遠跑來做一個土霸的打手,歸雲莊的客廳也算不得是什麼大雅之堂吧?”
紅衣番僧道:“你知道什麼,你若不是胡亂嚇唬人,我也不會來找你。”
赫連清波莫名其妙,倒是不覺一怔,說道:“我嚇唬誰了?”
紅衣番僧道:“你是誇口說你能夠用化血刀取人性命麼,我是特地來試試你這化血刀是真是假的?”
“化血刀”是從天竺傳來的一種極為怪異的武功,名為“刀”,其實並非真刀,乃是以掌作刀。這種怪異武功用掌力發出,據說能令人血液中毒,病症一日一日加重,受盡諸般痛苦,方始死亡,因此也可說得是一種毒功和內功結合的毒掌。中了化血刀,身上會留下紅色的掌印和赫連清波那日留在歸雲莊那兩個門客身上的印相似,那日赫連清波為了恐嚇他們,是曾把自己的毒掌冒充為化血刀。
赫連清波道:“好,要試就來試吧!看刀!”橫掌如刀,向昆布禪師劈去。
昆布禪師哈哈笑道:“小妖女大言不慚,這是什麼化血刀?只是招式稍微相似而已,嘿嘿,你要見識真的化血刀,看我的吧!”
話猶未了,忽見寒光一閃,赫連清波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刀,是真的鋼刀,並非“掌刀”。
原來她這把刀乃是“百鍊鋼可以化為繞指柔”的真正寶刀,藏於袖子中,以掌勢作為掩飾,突然就亮出來的。
昆布禪師吃了一驚,不過雖驚不亂,百忙中的一個“鳳點頭”揮掌反擊。這剎那間,他只覺得頭髮一片沁涼,刀鋒幾乎是擦著他的光頭削過。
他那一掌也沒打著赫連清波。
赫連清波被他的掌力蕩歪刀鋒,暗叫“可惜”,身隨刀轉,笑道:“我這把刀能飲你的血,怎麼不是化血刀?”口中說笑,刀法絲豪不緩,她展開繞身遊斗的打法,轉眼間就劈了六六三十六刀。昆布禪師被她制了先機,他那真的“化血刀”竟然還未能使得出來。
戰到此際,昆布禪師驀地喝道:“小妖女,讓你見識真的化血刀吧?
“
右掌張開。掌心鮮紅如血,一股刺鼻的腥風令得赫連清波幾乎作嘔。
原來他的“化血刀”尚未練到最高境界,在使用的時候,還要默運玄功的。
但雖然如此,赫連清波已是禁受不起了。她僅著輕靈的身法,躲了幾招,越來越覺得胸中作悶,心裡想道:“久戰下去,我沒給他的化血刀劈倒,只怕也會暈倒。打不過還是跑吧。”
就是此時,山坳那連有聲音傳來。
“咦,那個女孩子好像是郡主。”
“讓我過去看,你們不必多言!”赫連清波聽得這個熟悉的聲音,精神一振,連忙叫道:“大哥快來!”
轉眼之間,那人已經來到。年約二十多歲,頭戴紫金冠,身披白狐裘,看來像是個貴公子,相貌和赫連清波卻不相像。在他後面還跟著兩個中年漢子,似乎是他的隨從。
最令得昆布禪師驚詫的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