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兒個滴血驗親後,你還能不能繼續當這恆王妃,還說不定呢!”
“住嘴,這裡哪輪得到你們說話的分!”丞相一聲怒喝,責備地瞪了她們二人一眼,然後稍微收斂了怒意,對齊澤奕道:“恆王,哪怕她不是老臣的親生女兒,也請王爺真心待之!”
不明白這些人究竟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齊澤奕心裡有些沒譜,卻還是立刻應承下來:“岳父大人請放心,本王對沫兒絕無二意!”
“既然沒二意,那你和希若那天晚上又是怎麼回來,而且太后和皇后都看到了?”藍沫聲聲質問道,雖然她知道齊澤奕同她一樣,打心眼裡討厭著希若,可難保他醉後失了理性,真與希若做了些什麼。
齊澤奕暗自氣惱,果然還是讓她知道了,他忙將她接入懷中,定定地凝視著她:“沫兒,那天晚上是希若耍的陰謀,我和她……”
“好了,我不想聽!”
藍沫猛地出聲打斷了他,她突然害怕聽到他親口承認,那樣的事實,是她無法接受的。
可她卻不知道,她這樣沒有理智的氣惱,打斷的不僅是他的話,還有事實的真相,以及他們內心彼此信任的橋樑。
“沫兒,你是怎麼了?”齊澤奕不明所以,捏起她的下顎與自己正視,可她卻不耐煩地揮開了他的手。
“我沒事,只是累了,你先回去吧!”語畢,她走到草蓆邊坐下,獨自己一人捲縮在那裡,將頭埋進膝蓋,不再理他。
齊澤奕被她這突來的情緒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卻也不做多想,這幾天發生的事太多,或許她是真的累了。
“那你先好好休息,我明天來接你!”
他悠然開口,語氣緩慢,然後有些落寞地轉身,同月銘殤一併離去。
聽著腳步聲漸遠,直至消失得再也聽不見,藍沫這才抬起頭來,怔怔地望著牢房的大門失神,愛情是容易被懷疑的幻覺,一旦被識破就自動灰飛煙滅,她不知道,失憶後再愛上的這個男人,是否真的值得她去信任。
她一晚都沒睡覺,心裡含滿了不安,以後另一種莫名的情緒。她不知道天亮後,等待她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滴血驗親,被當從拆穿後,丞相一家真的會被皇帝砍頭嗎?
破曉時分,天剛矇矇亮,諾大的宮闈被統罩在一層淡灰色的光暈裡,顯得即神秘又莊嚴。不一會兒,東邊的天際便翻出了魚肚白,初晨的太陽,就像是剛煮熟的蛋黃,散發著柔和的光線,慢慢升起。
只見乾和殿的大門開啟了一條縫,接著便是德公公匆匆忙忙地走了出來,直奔天牢而去。
清晨的天牢有些過份的安靜,像是一個沉寂著死亡的黑暗深淵,充滿了令人心悸的恐怕感。
牢房內,眾人都在熟睡,德公公在獄卒的帶領下,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邁著輕巧的步子走到了藍沫跟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早就察覺到有人進來的藍沫,這才慢悠悠地抬起頭,可是她的眼皮直跳,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要發生般。所以當德公公說皇帝要見她時,她沒有多問,便隨了德公公前去乾和殿。
殿內,皇上坐在龍案前,半閉著雙眼小憩。他一臉疲憊的憔悴,下顎上長出了一些青須,讓本就已經年邁的他顯得更加蒼老。顯然,他也是一晚沒睡的。
“見過皇上!”
藍沫行至殿中,恭敬地跪下去行了禮。
聽到聲音,皇上緩緩睜開沉重的雙眼,啞聲道:“平身吧!”
“謝皇上!”藍沫謹慎地起身,因為知道皇上找她有何事,所以她時刻保持著警惕加戒備。
然她的警惕,都沒逃過皇帝那雙銳利的眼睛。
皇帝起了身,走到藍沫跟前,不緊不慢地開口:“你很怕朕?”
藍沫微愣,心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