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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彷彿是自己做出任何事都是可以被體諒的。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表明某種態度,卻從不對他指手畫腳妄加評判。
彷彿為了印證自己這種感覺,佐助在猶豫了一會兒後,突然慢慢地說道,“我曾說過,我想要殺死一個男人,你知道為什麼嗎?”
鳴人輕輕點頭,“我知道的,你的哥哥,你恨他。”
佐助微驚地抬頭,但旋即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也是,堂堂的宇智波家,一夜之間只剩下了一個人,同學們議論的很多吧。”
鳴人輕笑著搖頭,“同學們估計會更關心你又收到了多少情書。而我之所以會知道,只是因為我想要了解。”
佐助白了他一眼,輕吸了一口氣,才儘量保持著聲音的平穩接著說道,“我恨他,我每天每天地告訴自己,我支援下來都是為了要殺死他……”
佐助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鳴人的手遲疑著扶上了他的肩膀。
“不是沒有那些一知半解的人帶著一副憐憫的表情的勸過我的。他們說仇恨沒有任何意義,可是我不知道,如果我不去恨,那麼父母的慘死,又還有什麼意義?表面嚴厲私底下卻會微笑著談起我的父親,每天為我做熱騰騰的飯菜會對我微笑的母親……我拼盡全力,卻找不到任何一個他們應該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死的理由。這樣一來,我會覺得,就連當年一心憧憬著那個男人的自己,都變得無比地可笑……”
鳴人上前一步,將渾身輕顫著的佐助輕輕地摟在懷裡,他用一種堅定而溫柔的語氣輕輕說著,“佐助,如果你感到害怕和難過,就只需要相信自己的直覺去做事。逃避也好,一意孤行也好,怎樣的任性衝動都好。我在這裡,就絕不會再發生讓你哭出來的事情。”
佐助的臉埋在鳴人的肩頭,半晌,他才悶悶地出聲道,“我才不會哭。”
鳴人收緊了手臂,無聲地微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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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從此就在佐助家住了下來。開始佐助還不習慣從來都空蕩蕩的家裡突然多出來一個人的感覺,後來卻發現,每天早起有人對你說“早安”的感覺也不壞。
但是沒兩天,問題就漸漸暴露出來了。
佐助發現,鳴人這傢伙,不會做飯。= =
當家裡的桌子上第三次出現杯麵的時候,佐助終於忍無可忍地掀桌道,“你這傢伙這麼多年來是怎麼養活自己的啊!”
鳴人放下杯麵,含淚拉著佐助的手,“你現在知道我為什麼對拉麵和泡麵懷有這麼深厚的感情了吧~”
佐助努力維持著表情的不崩壞,“我很詫異你能順利活到現在……”
鳴人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狀似無心地說了一句,“佐助你都平平安安地生存下來了,我湊合著也能過了……”
佐助臉色一冷,“你什麼意思?”
鳴人毫不留情地吐槽,“廚房殺手!”
佐助神情一僵,梗著脖子,“誰說我不會做飯的?!”
鳴人挑眉,“你會?”
佐助死撐,“飯糰……”
鳴人長嘆一口氣,原封不動將佐助的話還給他,“佐助,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養活自己的啊……”
佐助微紅了臉,“你沒聽說過外賣這種東西啊?”
於是不久後兩小一人捧一個外賣盒並排坐在了屋前的長廊上。
鳴人捧著食盒憂心不已,“這日子這麼過下去不是個辦法啊,看來有機會真的要去弄本食譜了~不過佐助你還是算賢惠的,起碼這麼大的屋子都是乾乾淨淨的,想我那裡,都快不能住人了……”
話音未落,鳴人就接收到了佐助茫然的眼神。
鳴人心中當即產生一絲不妙的感覺,小心翼翼地試探,“佐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