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明白,剛剛那些人割著半生不熟的菜籽,不覺得浪費嗎?”說完,他就開啟水袋,喝了兩口。
“也許人家根本就不在乎這幾畝油菜呢。又或許,人家建的遊樂園能賺大錢呢。”
“屁,這裡出了我堂吉柯德路過還有誰來啊。為了所謂的大錢,人們不知道犧牲了多少更值得珍惜小錢。在說了,既然要建遊樂園,幹嘛又白白種上植物呢?難道力氣沒地方使?當然不是了。所以,這不是浪費什麼小錢,而是在浪費生命。你知道多利亞太太不?我們的鄰居啊,她就象這樣,是個丟三拉四的人,做事毫無章法。”
“那是個善良的女人。”桑丘說。
“可不是,他男人就因為她做事糊里糊塗的就常常罵她,有時候還打呢。可憐的女人。她就是太笨了,她男人怎麼教都教不聰明她,做事還是那麼地顛三倒四。”
“聽說,她小時候挺聰明的,後來學男孩子上樹掏鳥窩摔了下來,以後就傻乎乎的了。”
“是這樣的,被摔傻了。有次我路過她門口的時候,就見她端著鍋,把一鍋半生不熟的飯給倒了,還笑嘻嘻地對我說:‘我要做菜了,等著用鍋呢。’還自誇什麼她做的菜味道好極了,有空一定來嚐嚐。你說說,別說她男人了,我當時就氣的踹不過氣來了。”
“呵呵,還挺傻的。”
“唉,”堂吉柯德嘆了一口氣,然後說:“原本我是不想在背後說人家的,何況人家的腦子又摔壞了。要不是剛剛那些割半生不熟的油菜的人,我根本就想不起這件事情。”說到這裡,他看了看天,又說:“天不早了,我們走吧。”
“我想,”桑丘邊走邊說,“也許人家是急需要呢,那麼就應該排除瘋的因素吧。”他為那些人辯護著。
堂吉柯德說:“很牽強啊,你想,要搞個建築,這不是想當然的事情,那得是個計劃周全,經過深思熟慮過的。急需?時間上去算就不合理了,除非是戰爭需要。是啊,戰爭,戰鬥。”說到這裡,堂吉柯德下意識地摸了摸懷中揣著的《俠客資格證書》,作為一個騎士,準確地說,現在是一個準俠客。他懷念的和希望的就是去戰鬥。
“聽你這麼說,我好象也做過這樣的傻事,不過那是小時候做的。”
“小時候,那是長經驗的時候,當你在某件事情上犯了傻後,經驗就出來了。”
主僕二人就象兩個哲學家,一路上這樣探討著。也正因為這樣,他們的旅途變得輕鬆和愉快起來。不知不覺,他們就走了很長一段路程。從太陽照射的角度上看,他們現在是向著西方前進的。從黃泥巴路上的痕跡分析,這路上的行人是越來越少了,村莊與村莊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大。
和任何一個俠客的故事一樣,在這樣偏僻的地方一定會出現搶劫之類的事情,而且還是一句句“救命啊”的淒厲的叫喊聲,把主人公引過去,以實現“英雄救美”之類的義舉。這時的這裡也非常巧合地生了一起打劫事件,這是真。堂吉柯德遠遠地就看見了兩個男人真的在和一個婦女爭著一個包裹,一個男人抓著包裹,而另一個攔腰抱著婦女,他們使勁地把婦女連帶包裹往路邊那片小林子裡拽。而這個婦女呢,彎著腰降低了重心,反抗著,尖叫著。大凡從事過搶劫的人都知道,搶男人和搶女人的危險性幾乎是相等的。因為男人有力量,風險似乎高,但很多男人都有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他們大都沒有喜歡叫喊的習慣。這就給了強盜一個方便——不會引來更多的人救援,只要在力量上戰勝對方就可以了。也由於沒有叫喊,對強盜的靈魂上施加不了更多的壓力。而搶女人就恰恰相反,女人體力差,強盜在力量上很容易得手。但搶女人有個要命的問題害處——她們大都會拼命叫喊。這樣,這個尖叫就彌補了她們體力上的弱點。叫喊聲往往會給強盜的靈魂上施加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