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看到這裡想:***,難怪叫《群芳譜》了,都叫什麼芳啊,這些女人平常在自己面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都他媽不是好東西。王貴帶著好奇和有些鄙視的心理繼續往下看著。他是又嫉妒又羨慕,又憤怒又喜歡。每當他看到一個名字後自然而然地就在心裡衡量一下自己,看自己是否可以勾上她們,用什麼辦法,諸如此類。他繼續興奮地往下看。
……
九十四號:曹豔芬,芳齡二六,性感,富有修養,氣質高雅,功夫指數高。住址衙門大院……
王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反覆看了幾遍才敢相信這些白紙黑字確實寫的是自己的老婆的名字,他也贊成易升關的看法——“性感,富有修養,氣質高雅”。他感覺一頂綠帽子重重地壓了下來,他的呼吸顯得困難,他的心臟快被壓得要爆炸了。他的眼睛裡開始象火山的岩漿,憤出的不僅僅是火,而且還帶著血絲。他想不通,平常他老婆就在他面前顯得對房事很冷淡,根本沒興趣一樣,但這裡怎麼就成了“功夫指數高”了,他實在找不到理由去打通他的不理解。
………【第八十章 貪官日記《群芳譜》】………
王貴把易升關的日記丟在地下,爬起來就想往曹豔芬的房間衝,他想把熟睡中的她掐死在床上。當正要開門的時候,他猶豫了,他的腦子裡閃出了一個念頭,他想:“這樣值得嗎?”由此他的想法展開了。他想,這樣鬧開了自己不是暴露了偷東西的事了嗎?自己的前途重要還是自己的臉面重要呢?他在心裡衡量著。儘管報復的怒火在心中不停地焚燒著他的心,但理智卻又從腦海裡往下壓著這股怒火。他現在就象是一堆燃燒著的又用水澆在了上面的木炭,冒著青煙,暴裂著,出噝噝噝的無奈的聲音,但火是確定地滅了。猶豫中,他又反回來從地上揀起那本《群芳譜》,抱著自己是看錯了的心情又開啟看起來,準確無誤,是寫著曹豔芬的名字。他坐在床邊,雙手抱著腦袋,眼睛看著地板上的花紋,想著這一切是真的嗎?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自己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是易升關這個老雜種亂寫的嗎?王貴的腦子亂得很,他想起了那天老王頭找他辦事送給他的幾箱酒,於是他去找酒,他要喝個大醉。他記得這些酒就是放在這屋裡的,他找了一圈,沒找到,又去客廳裡找……他幾乎找遍了整個家,也沒有找到那些酒。他很氣憤,好象現在什麼都在和他作對,和他過不去一樣。
王貴故意把東西翻的很響,他要吵醒眼前這個無恥的女人。
“瘋了?還不睡覺。”曹豔芬說完又翻過身去繼續睡了。
“你,你把老王送的酒放哪裡了?”王貴態度很不好地這樣問道。
“我拿去賣了,反正沒人喝。”
“錢呢?”
“輸了。”曹豔芬這樣乾脆而無所謂地說,她認為輸這點錢根本算不得什麼,何況還是人家送的。
“啊哈,你還有理啊,太過分了。”
“睡了,睡了,幾箱酒有什麼了不起嘛。你打得麻將,我也打得。”
王貴很想把她拖下床來揍一頓,要在平常他也許更想用緩和的口氣哄她一下,騙得一夜的快活再說。然而,今天不僅是那本日記讓他無法接受,更有剛剛風流過後的那種對女人的疲憊感作祟,這就更加讓他痛恨起她來了。但無論如何他是不會暴露那本《群芳譜》在他手裡的,這是個奇妙的現——原本以為抓著了別人的辮子——可是自己卻掉進了說不出口的深淵。這已經遠遠過了‘打掉門牙往肚子裡咽’的境地,他知道的很,偷人是道德問題,而偷東西是刑事問題,前者只是丟臉,而後者卻要坐牢,這他比誰都清楚。但是王貴還是跳上床騎在了曹豔芬的身上,他要以不應該去賭博的名義教訓曹豔芬。這樣就使曹豔芬十分地不服了。剛開始,她還以為他要*自己,但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