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拳頭後,她就覺得不對頭了。儘管中間隔著被蓋,但曹豔芬還是覺得有些痛。原先,他們也因為爭奪打麻將的位置而吵架,這是在兩個人中只能有一個名額的情況下生的事情。後來他們現兩個都去打麻將牌問題不就解決了嗎?還用的著去爭麼?這個現讓他們很高興了一陣子。直到今天,曹豔芬都認為這是他們之間沒有說出來的一個協議,心照不宣的,大家都相安無事地去玩自己的麻將。現在她覺得王貴單方面霸道地撕毀了協議,這是不公平的,這違背了‘你做得,我也做得’的公平協議。她必須抗議,必須把協議恢復到‘你做得,我也做得’上來。
王貴一邊打,一邊罵著:“就知道賭,賤人。”出了這句,他再也找不到合適的罵人的話了。沒有問題,他在教訓老婆的同時是帶著心虛和膽怯去的。
曹豔芬好不容易從被子裡抽出手來,才正式做到了反擊。先前,她只有又哭又鬧,現在她用指甲抓著王貴面板,在他手上留下了一道道深紅的血印。
五歲的兒子在隔壁早被驚醒了,他不敢來勸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勸,他更不知道父母為什麼打架,他用被蓋把頭蓋上,悄悄哭起來。
雖然兩口子的鬧聲驚醒了一些鄰居,但是沒人來勸,他們彷彿已經習慣了。他們更明白,王貴在沒有人看到的時候,絕對不會作更精彩的表演的。是啊,誰會單獨在自己面前裝威武顯肌肉呢?因此,為了不使他更威風,大家就不去勸他們了,這也是一種勸人的方式,對王貴這樣的人是特別地有效。
………【第八十一章 貪官日記《群芳譜》】………
王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停手的,他跳下床,氣沖沖地回另外那個房間去了。他在考慮後面怎麼去捉姦的事情,總之,他要好好報復一下。和所有的下級一樣,上司易升關對王貴一直就有個無形的壓力,象山一樣,王貴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得到這個壓力。雖然說要報復他,但也是虎口拔牙,王貴又有些膽怯起來——他懷疑自己有能力打倒他嗎?王貴一想起易升關那副齷齪像就氣往上衝,他這時又有種魚死網破的打算,反正自己手裡有他的把柄在,大不了自己背上個盜竊的罪名。
今天生的事情太多了,以至他無法理出一個頭緒出來。他躺在床上,把兜裡西門芳的照片取出看起來,他欣賞著這些豔照就把生氣的事情給忘了。這些照片就象是鎮靜劑,使他安靜起來,愉快起來,興奮起來了。很簡單就把他從憤怒的世界裡推到了一個極樂世界裡了。王貴一邊看照片一邊回憶著西門芳溫柔的聲音,雖然和她是頭一次,無論是動作的配合上,還是心理上都不習慣,但這反到給他留下了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他在心裡把她和自己的老婆曹豔芬做了一個比較,他現她們是那麼地各有千秋。他現在的心裡一點愧疚的感覺也沒有,也許如果他沒看到那本《群芳譜》的話,他想他是一定會內疚的,甚至會後悔,但是現在不同了。王貴把玩麻將上的道理合適地安放在了這裡——你做得,我也做得。想到這裡,他又心安理得起來。但是,雖然他覺得自己是應該的,但他認為曹豔芬是不應該的,因此,報復的打算一點也沒變。
被抓傷的手還在火辣辣地痛,這到反而起了安慰他的作用,使他可以分一分心,不至讓他在一個痛苦的問題上固執地往下想。夜已經很深了,他沒有在任何問題上得出任何的結論。他又想到了明天辦公室裡會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景象呢?會有人懷疑到自己頭上嗎?他看著手上的抓痕現,今天晚上我不是在和老婆在打架嗎?誰還把自己往偷東西上想呢?衙門裡的那些人一見到這雙被老婆抓傷了的手,一定幸災樂禍的很呢。這到是個轉移視線的好辦法……
早上,一個衙門的土兵在門外叫著王貴,王貴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帶著一副黑眼圈出去了。
王貴很不高興地問土兵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