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風所擊敗的程家孝和程家禮都是其中之一,他們的運氣不好,遇到的是在太乙真人指點下,對太極神功多了一番體悟的許海風。
若非得到那位中原第一人的指點,許海風也無法在二大高手的合擊中將這借力打力的取巧功夫使用的這般出神入化。
不過,自從他接連擊敗三位一品高手之後,代表著他的功夫確實已經達到了年輕一代中第一流的水準,就算是不運用精神力,草原之狼利智和星宗傳人夏雅君,也不過與他在伯仲之間而已。
一旦他的精神力恢復,那麼就是名副其實的年輕一代中第一高手了。
“子華,你說要怎麼做才能將許海風置之於死地。”劉政啟森嚴的語氣中含著一股刻骨的仇恨。
張子華望著這位輔佐了十餘年的五殿下,心中百感交集,眼睛中豁然露出決斷之意。
他上前一步,恭恭敬敬的跪下,道:“回稟殿下,此人死不得。”
劉政啟先是一怔,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地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張子華抬起了腦袋,直視劉政啟,毫不遲疑地回道:“臣說,此人死不得。”
劉政啟看著他,雙眼中的詫異之色漸消,取而代之的是一絲絲逐漸湧上眉宇的凜厲殺氣,他的話彷彿千年寒冰,凍人心魄,他一字一句的問道:“為……什……麼……”
張子華絲毫不見畏縮的與暴怒中的劉政啟對視著,口中迅快地道:“前日皇上召見殿下,言道匈奴愷撒野心勃勃,雙方結盟,意圖謀我大漢江山。此時,局勢之險,實前所之未有。黑旗軍,以善戰之名威震天下,當善用之,以拒外敵,又豈可自毀長城,予敵以可乘之機。”
劉政啟的雙目緩緩眯起,愈發顯得陰沉,他冷笑道:“好你個張子華,我只道天下間唯有你知道我的心事,卻不料阻攔我的竟然是你,究竟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來頂撞孤王。”
張子華深吸一口長氣,不急不緩的道:“十年之前,殿下僅有一十五歲,但天資聰慧,氣度過人,立志遠大,已見一代明君之初兆。是以臣投身門下,只求盡一綿薄之力,輔佐殿下登基,日後誅滅匈奴,為我大漢開疆擴土,成就千古霸業。”
劉政啟的雙眉輕微地跳動了一下,被他勾起了往日的記憶,欲言又止。
“然而,三年之前,殿下於唐府見過唐柔兒小姐之後,便深陷溫柔女兒鄉,不再記得昔日所立之宏願,讓臣痛心疾首。”
“胡說。”劉政啟暴喝道:“孤王何時忘了昔日之誓,只要孤王登基為帝,一定會履行諾言。”
張子華冷然笑道:“登基為帝?殿下為了唐小姐,寧願自斷其臂,折損朝廷名將,如此做為,令人齒寒,又如何能讓皇上將這至尊之位傳於殿下?”
“你……”劉政啟一時語塞,臉色青紅相交,顯然已是怒氣攻心。
張子華對他的怒氣視而不見,繼續道:“南方程家,二十年前突然四處擴張,至今已是一枝獨秀,為朝廷之隱患,殿下若再是扶持,只怕日後養虎為患,尾大不掉啊。”
劉政啟臉上陰晴不定,變幻莫測,心中天人交戰,難以決斷。
張子華霍然丟擲一句石破天驚的話:“臣請殿下迎娶禮部尚書蔡鈞芒之女蔡姿佩為太子妃。”
“什麼?”劉政啟失聲叫道。
“蔡大人雖然為人古板,但是從未結私營黨,向來潔身自好,其女姿佩雖無唐小姐般天香國色,但知書達禮,端莊大方。正是國母之最佳人選。”
“住口,孤王的私事,何時輪到你來饒舌。”劉政啟大怒,一腳當胸踢去。
張子華不避不閃,被他一腳踢了個跟頭,但是他旋即又爬了起來,膝行至劉政啟面前,不顧嘴角一縷鮮血緩緩溢位,他堅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