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海風是怎樣的一個人,他並不瞭解,但是對於他的種種傳說,卻早已耳熟能詳,他麾下的那幾位名揚天下的猛將,亦是如雷貫耳。
如果能夠攀上他這顆大樹,從此以後,就是平步青雲,對於一直鬱郁不得志的葛豪劍來說,是一個難以抵禦的誘惑。
名氣,這就是一個人的名氣了。
如果是數年之前剛入軍營的許海風說出這番話來,只怕所得的結果只能是自取其辱。但現在,別說葛豪劍早已心動,就算他另有打算,也不敢就此當面回絕。
因為此時的許海風與他的身份地位相差甚遠,就算是將他當面斬殺,也沒有人會為他討還公道,多半還會在一旁加油添醋地編排自己死有餘辜的理由吧。
葛豪劍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古怪的笑容,半是驚喜半是憂,或許連他自己也分不出心中所思吧。
許海風微微一笑,對於他的這種心態瞭如指掌,因為他自己也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走過來的。
從方向鳴的折節下交開始,此後,經歷了古道髯、漢賢帝、方令天、太乙真人、黎彥波,甚至是冒頓,託何蒂等等超級大佬或友善,或排斥,或算計的相會,才有今日之新一代宗師許海風。如果沒有他們,那麼許海風依舊僅是一個埋沒於無盡人海中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而已。
葛豪劍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突地低聲問道:“卑職有一事不明,請大將軍指點迷津。”
“你說。”許海風知道他心意已絕,滿意的飲下了杯中之酒。
雖然客棧的老闆已然拿出了珍藏數年的佳釀,但是與醉月酒相比,那就什麼也不是了。許海風僅是微呷了一口,便放了下來,不再飲用。
近年來,他已經習慣了奢侈的生活,雖然他從未刻意地去追求,但是身邊的人早已為他準備的停停當當,他只不過是習以為常罷了。
“卑職想要請教,何處得以大將軍如此看重?”葛豪劍說完,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許海風,似乎想要從那張雖不英俊卻朝氣蓬勃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似的。
許海風意外的嗯了一聲,認真的思考了片刻,驀然間笑了出來,他搖著頭,笑道:“不知道,或許這僅是一種直覺,但我一直都非常相信。”
葛豪劍長嘆了一口氣,也唯有這個解釋了,他自付與許海風相見之後,僅有區區的三言兩語,又如何能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甚至是屈節相交。
其實許海風隱隱約約地知道,這與自己的精神之力有莫大關係。
精神力量是一種不受約束的奇異能量,任誰也無法徹底掌握和運用,就算是他們這幾個被世人尊崇為宗師的人物,也只不過是接觸到了其中的一點皮毛而已,沒有人敢妄言他已經掌握了其中的奧秘。
正如太乙真人,黎彥波和託何蒂初見許海風一般,他們也都曾隱隱感覺到,這是一個日後成就非同凡響的人物。。
許海風如此看重葛豪劍,也僅是因為心中的那一點奇異感觸,這絕非用任何道理所能解釋清楚的。
看著葛豪劍的表情,許海風已然知道了他的答案,他輕輕的擺了一下手,說道:“葛兄,許某目前的日子也並不好過,愷撒人在西域虎視眈眈,實力相差頗為懸殊,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葛豪劍濃眉一展,道:“再險也比這裡好吧,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許海風微微點頭,他看的非常清楚,京師已破,大亂將至,這裡靠近京師,更是首當其衝。而臥龍城雖然一樣受到愷撒人的威脅,但那畢竟是日後的事情了。
二人都是豪爽之士,既然已經知道了彼此的想法,也就不再轉彎抹角,而是直接商討起具體事宜。
葛豪劍在這個小鎮之上住了十餘年,手下自有一群得力之士。他希望許海風能夠同時接納他們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