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半也會陷入。”
莫卡垂頭:“是我自己的錯,我爹早就對我說過,到了大城市裡,不要愛慕虛榮。我,我聽他說好聽的,誇獎我,對我很好,我就信了他。不是笨的緣故,我爹說人笨人老實都不要緊,要守住腳跟,我自己沒守住,是愛慕虛榮才會被騙。”
她的眼淚一滴滴落下來,悔恨而難受。
就是因為她那一步錯,後來步步錯,最終前世無比悲慘。
鄭玉成低頭看著報紙,過了一會才說:“我想,後來梅麗雅沒有繼續對你做什麼,也是因為對李默然無意,她很快就和李默然分手,讓人實在看不出之前她糾纏李默然兩三年。這女人前後倒變化很多,後來很是收斂。否則我也不會放任她追求我堂兄了。”
莫卡心裡彷彿有什麼閃過,不過太快,她沒有抓住。
但心裡的鬱結倒隨著眼淚紓解了一些,前世鬱結於心的不僅僅是悲慘的經歷,還有悔恨。
她覺得自己如果不是輕易的就相信了那個花花公子,也就不會得罪那個狠毒的女人,未來的那些悲慘遭遇,也許就不會出現了吧?
雖然這是她的想當然。
現在知道這個女人大概不會繼續躲在暗處準備暗害她,她多少心裡也安定了一點。就算心裡想通了,也準備傷害來臨時不再逆來順受。
但所謂沒有千日防賊的,知道有一個藏在暗處隨時會咬你一口的毒蛇,總是讓人時刻繃緊著,心裡始終有一個沉重的陰影,這並不好受。
鄭玉成說這個女人收斂了,莫卡也稍微放鬆了一些。仇恨的滋味並不好受,如果是前世,縱然她想軟弱的放下,也不見得對方肯。
可今世,對方並沒有對自己造成傷害,這仇恨就沒了立足之地,這種沒有著落的難受無從開解,到現在只能嘆口氣,不然還能怎麼樣?
這大概就是人死須飲了孟婆湯的緣故吧。她沒有喝那口孟婆湯,所以就只有自己掙扎著難受。
鄭玉成並沒有對莫卡用噩夢來解釋自己暈倒過多評價,但隨後就交代人對這個梅麗雅多家注意,隨時監視著。
她之前對莫卡意圖綁架的事情,因為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也失去了繼續的原因,鄭玉成不想追究。但既然曾有過,鄭玉成不想再次疏忽。
想起那時若非他有意跟著,那女人或許得手了吧?假如那時莫卡去了其他地方,那時的他身份所限,顯然無法派人到處找人的,就算找人,客居之地,也比不上作為地頭蛇的梅家。
鄭玉成低頭輕輕一笑,想起自己也曾經有過一見鍾情,輾轉反側,思慕憂傷,默默守護的少年輕狂時光,不覺莞爾一笑,有點點滴滴的柔情氤氳而起,嘆口氣,莫卡的長相太具有欺騙性了。
第二天,鄭玉成派人送莫卡回療養院,莫卡垂頭默默點頭,把水果和蔬菜包好放進保鮮室裡。鄭玉成看她忙碌的背影,淡淡的說:“這裡不適合你,也不安全。我每個週末都會回去。”莫卡輕輕的“恩”了一聲,聲音裡已經有了愉悅,鄭玉成垂眸一笑,繼續看檔案。
或許有什麼已經有所不同,但他並不擔心。
莫卡現在每次準備的蔬菜水果都多了起來,另一份要再輾轉送到美國,雖然其實也不過遲幾個鐘頭的事情,但莫卡就是覺得那相隔很遠很遠,和帝都之間距離相比,那彷彿兩個世界。
所有思念的心情都寄託在親手種下親手收穫親手包好親手遞交的箱子裡,只有想到很快他們就吃著她送去的蔬菜水果的時候,她心裡才略有慰藉。
空間在那次她昏倒後發生了一些混亂,彷彿暴風肆虐過一般。就連小茅屋都再次倒塌,到了第二天才重新整理出來。
而蔬菜雖然一片狼藉,幸運的是莫卡那幾天正在種一日一熟的用來賣錢,沒有影響到倉庫裡的美味型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