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員的位置,都要留給下面經歷過鍛鍊的新人。
都察院裡,左都御史李邦華是掌門人,副都御使空缺,再下去就是李振聲這位右僉都御使了。眼下他正在山西巡察,如果要三法司會審,必然要調他回來。
如果李振聲回來主審,錢謙益在劫難逃。
論公心,李振聲這位陝北大漢疾惡如仇,深知北地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對江南士林酒池肉林的腐朽生活恨到天荒地老。
論私情,錢謙益這幫清流在南都欲興“順案”,在道德輿論上批判投“順”失節的官員,卻把李振聲也算了進去,誹謗他與丘瑜之子丘之陶在闖逆營中擔任要職,位居“尚書”。這怎能不讓李振聲委屈憤恨?
這一刀如果不砍下去,都對不起死在闖逆屠刀之下的丘之陶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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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一 吟到真詩喜欲狂(五)
在陸素瑤知道這些事之前,朱慈烺是真正的孤家寡人。因為這事就連吳��⑺鉲�フ庋�那仔糯蟪級疾荒芩怠H綣�嬡フ宜�巧塘浚�塹�換岬玫接杏玫慕ㄑ裕�炊�岜蝗思掖有牡桌錕床黃稹�
因為很可能,他們本身就是這件事的推手。
皇權、臣權就如黑與白組合成的陰陽太極圖。當兩者處於平衡狀態時,兩條陰陽魚和諧遊動,太極圖推而轉動,達到天下太平的效果。這就是為何歷史上的明君大多強調“納諫”,因為“納諫”本身就是君權的退讓,幫助臣權振作,推動整個天下完美運作。
皇帝強勢如太祖、成祖、世廟,或是宰輔強大如夏言、徐階、張居正,都會導致國家陰陽不調,甚至陰陽相沖。重則屢興大獄、血流成河,輕則因人廢言、政務凋零。
宰相要調理陰陽,正是源出於此。
跟陸素瑤這個幾乎什麼都不懂的人說完,朱慈烺也輕鬆了許多。人類總是需要同伴的,這種社會屬性鐫刻在每個人的基因之中。
“殿下,按現在該怎麼辦?”陸素瑤問道。
有時候世事就如同開卷考,所有東西都放在面前,也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出正確的應對行為。
“當然是交給有經驗的人去做。”朱慈烺心中泛起一絲溫暖。
普天之下,誰的黨爭經驗最豐富?誰十七歲就介入黨爭?誰在黨爭中又當選手又當裁判?誰被結黨的大臣玩得頭暈眼花樂此不疲?
當然就是崇禎皇帝。
朱慈烺只是簡單地說了說江南和朝中的風向,提到了錢謙益下獄待勘,崇禎帝便以其豐富的經驗、敏銳地直覺,一針見血說道:“這是黨爭!”
準確地說,這是黨爭的第一階段:秣兵厲馬,紮營佈陣。
不用過多久。就會呈現出大明黨爭的第二階段:各方人馬就位,紛紛上表,劃清界限,亮明身份。
最後才是世人普遍知道的第三階段,大決戰:雙方互相攻訐對方乃是禍國殃民的罪魁禍首,指責對方結黨營私。擺出一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姿態,等待皇帝做出最終裁判。
在這個過程中,皇帝偶爾還要用廷杖、詔獄來解決一些區域性戰鬥,殺一些六品七品的爪牙小官,流放一些四品五品的主力骨幹。最後的大決戰則是一品、二品的主帥干將對陣,勝利者或是巋然不動,或是位極人臣;失敗者或是自請致仕、或是捉拿下獄。
決戰之後,有人死灰復燃,有人補缺上位。有人無端歸隱……等戰場打掃完畢,朝中入閣的入閣,坐堂的坐堂,收拾人馬,準備下一次黨爭。
“皇太子打仗、民政都有可圈可點之處,只是這朝爭卻非他一介孺子能夠掌握的。”崇禎終於等到了在皇太子面前展現帝王之術的機會,興奮之情不亞於拿到了北直方面的捷報。
他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