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尖嗓音的人雖然口口聲聲禍從口出,但是顯然還是想炫耀一番自己的“見識”。便道:“我跟你說了也沒啥。新領導來了,肯定要燒三把火。這就是豎立形象,同時也撈政績。
其實燒誰都一樣,只要有的燒就行。他總不能把海州的場子都燒了吧?那以後誰孝敬他?雖然市委和紀委並不直接管這些場子的破事,但是事物之間的關係,無非是直接和間接兩種嘛。
經濟來源是根本的,領導權是根本的,權和錢統一才是最終的目的,至於中間隔了幾個環節鏈條,那只是技術問題。”
粗嗓音的人似乎還沒怎麼聽懂,但是不願再多問,怕尖嗓音的人說自己不懂,便道:“那向哥能搞定嘍?”
他們倆在下面說著,可苦了上面的李易。如果是靠牆手倒立,李易當然不為難,倒立二十分鐘都成,可是這時是雙手握著鐵條,除了上臂使勁,兩個前臂也十分消耗力氣。
下面兩人雖然沒說太多的話,但是對李易而言,時間可也不短了,李易只覺兩臂微微發抖,頭上的汗止不住的向下流,一滴滴的落下,所幸下面那兩人都沒怎麼留意。
李易心情十分矛盾,既想多偷聽,又盼兩人快走,自己好翻身下來,這個倒立的姿勢實在堅持不了多久了。
卻聽尖嗓音的人道:“這種事情事在人為,能不能搞定誰也拿不準。不過看今天這架勢,至少今天來的這幾個應該是拿下了。”
粗嗓音的人又想了李易,便道:“對了,你還沒跟我說,那個李易是什麼來頭,天雷哥的炸彈都沒能收拾了他。”
尖嗓音的人道:“李易這小子這一陣子鬧的挺歡,在道上拉風極了,聽說是東古一個煤老闆的龜兒子,會兩下功夫,東打西鬧,牛x哄哄的,其實也沒啥真本事。
幹,這個小崽子,來海州搶地盤來了,非得弄死他不可。二爺就死在他手上,九哥能饒了他?你看著吧,李易有哭的那一天。”
忽然聲音壓的更低,道:“李易的一個小娘們在咱們手上呢。”
粗嗓音的人道:“啊,是不是那個挺漂亮的小娘們?”
尖嗓音的人聲音極是yín蕩,道:“就是那個小浪蹄子,乾的,真夠水靈的。”
粗嗓音的人乾笑幾聲,道:“咱哥倆要是能騎上去,嘻嘻,嘿嘿。這小娘們聽說原來是個拳手,手段可挺辣。九哥真有本事,一兵一卒沒傷著,就把她給抓來了。”
尖嗓音的人道:“你懂個屁,這種九哥能出手?那是找人幫的忙。”
粗嗓音的人道:“誰?誰有這兩下子?”
尖嗓音的人卻放刁不說,道:“這事你就別問了,總之是有本事的一幫人。哎呀,那小娘們,真嫩。”
兩人yín笑一陣,將煙掐了,這才推門出去。
李易聽到門聲,雙腿一飄,從缺口處鑽進去,輕輕落在地上,立刻轉身藏到角落裡,長出了一口氣,雙臂微微抖,這一下可費了不少的力氣。
可是剛才卻偷聽到了確切的訊息,鍾子媚果然被抓來了。雖然兩人沒說抓人的人是誰,但是聽話裡的意思,應該是個幫派,那就是巫幫了。
李易歇了一會兒,輕輕來到衛生間的門邊,推開一條縫向外望去,見走廊裡暫時沒人,當下輕輕出來,心想得去找找鍾子媚被關在哪了。
李易聽說過這大廈的前六層樓是對外的,只有七樓和八樓才內部的。如果鍾子媚被押在這裡,那多半會在上面。
李易拐了個彎,到了大廳一側,見電梯在大廳中間,大廳裡有不少九頭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