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惱執著,墮落無間,受煉獄折磨之景。
“哦,以五逆重罪為根源的絕學,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破和合僧,你是自墜無間嗎?”
嶽鼎一眼瞧出剝皮僧所使魔手的根底,怒眉一揚,暴喝聲中,再催無量印。
漫天拳影狂湧而出,擠滿八方空間,暴打五逆魔手,擊得黑氣震盪四溢,種種幻象難以成形,往往剛浮現出羅漢的面相,就被拳印擊得粉碎,乍一看,還以為他才是跟佛門有仇之人。
“非是自墜無間,而是超越佛法,更勝佛法,站立於佛祖之上。若我能在殺父、殺母、殺阿羅漢、出佛身血、破和合僧後,犯盡五逆重罪後,一樣證道成佛,豈不證明一切佛門戒律皆是狗屁!”
剝皮僧面顯瘋狂姿態,似乎催動某種禁術,使得魔功更加雄厚,原本被無量印強行阻止了的五逆魔手漲得更高更大,五根手指忽而爆碎,激射出無數羅漢相貌的頭顱,卻又在骷髏之間相互轉化,時而是覺悟智慧的阿羅漢,時而是憎惡萬物的大魔頭,佛氣和魔氣相互纏繞,互相轉化,竟隱隱壓制住無量印,將充斥在空間中無盡拳印都粉碎掉。
他這一手,竟跟惡藏僧的業障墮佛真氣有異曲同工之妙,能將對手的佛氣轉化為己用,分明是專門克重佛門功法。
剝皮僧的話本是在汙衊佛法,可嶽鼎聞言,卻是哈哈一笑:“佛門戒律本來就是狗屁,何須閣下證明!你看不破,放不下,執著於此,縱然犯五逆罪而成佛,也證明不了什麼,倒頭來仍是鏡花水月,夢中泡影。”
這時,羅豐藉助菩提降魔劍斬斷了身上的黑暗鎖鏈,並將天人外丹拋給了鬼師,配合封神寶鑑全力鎮壓,以防不測。
菩提降魔劍飛入嶽鼎手中,但他並不用劍,雙手一攏,再變法印,禪劍的劍身上閃耀出一排梵紋,佛國與之共鳴,浩蕩佛力匯聚成一條金虹,從天降落,如長橋般跨越虛空,加持在嶽鼎身上,令其威勢再上一層,宛若一道佛焰金輪騰起腦後。
“大乘渡厄法,摩訶印!”
第462章真假分身
何名摩訶?摩訶是大。心量廣大猶如虛空無有邊畔,亦無方圓大小,亦非青黃赤白,亦無上下長短,亦無嗔無喜,無是無非,無善無惡,無有頭尾,諸佛剎土盡同虛空。
嶽鼎打出摩訶法印,虛空震盪,勁力浩瀚無涯,卻是不可見不可聞,難以名狀,而眾人的識海中都意識到這一招的力量廣大無邊,彷彿整個蒼穹塌下來似的,無可抵禦的強大,偏偏在現實中什麼表象都沒有。
無處存在,亦是無處不在。
五逆魔手如同被泰山壓卵一般,啪嘰一聲碾成齏粉,羅漢受難的幻象、粘稠如沼的業力、佛魔轉化的異能,都在這無邊無盡,無相無形的摩訶印下化作虛無。
剝皮僧連做出反應都來不及,當場爆體而亡,連句遺言都沒留下。
血痂僧勉強逃過一劫,雖然他幻化的血蟒同樣被浩瀚力勁震得破碎,迸發血水四濺,但此時的他沒有實體,血色的巨蟒只是一種外在顯形的表象,內在本質仍是血影術法等無形之物,只見地面上的血水蠕動著,每一滴血都好似活著的生物,重新匯聚成團,變形間竟是要恢復原形。
假如在場的僅有嶽鼎一人,血痂僧或許能可趁機脫逃,但羅豐既然決意對付血淵老人的弟子,又豈會對血系術法無所涉獵。
“神劫式,諸神隕落!”
末法災劫,天地動盪,神仙飄搖,羅豐一指點出,運使《周天末法五劫》中的絕學,一股使得仙靈道術消退的災劫洪流奔湧而出。
血痂僧的血影介乎有形無形之間,力勁難傷,且有遁形虛空之效,但神劫氣息降臨,諸道毀滅,歸於末法,種種神通消失不見,濃郁的血氣彷彿在暴曬中飄散,血影中發出痛苦的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