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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臾後,血痂僧竟而被強行逼出了血蟒的狀態,他面上帶有些微慌張之色,就要再度施展法術遁逃,但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沛然佛掌,勁力撕天貫地,他的身上浮現一層護體罡氣,卻在剎那間破碎成渣,隨即就被垂落的掌力壓成肉醬。(最新章節閱讀請訪問)
雙僧伏罪,羅豐和嶽鼎兩人面上卻不見喜色,彷彿有著一股疑惑。
嶽鼎開口道:“似乎比預想中弱了些,有些名不副實……摩訶印是大乘渡厄經中最強的三**印之一,某家對其頗有信心,但自認頂多是重創剝皮僧,擊殺的把握不足三成,更別說方才剝皮僧連反擊都未做出……當然,也可能是羅兄弟留給他的劍傷恰巧發作。”
羅豐搖頭道:“留下的劍氣確定已被血痂僧幫忙逼出,這套劍法我本就僅學會一點皮毛,全是照著劍招原樣使出,更別說中途曾掌握不住,任由劍氣揮灑,白白浪費大半威能,至於在敵人體內深藏劍氣,然後於關鍵時刻引動發作,這等高明的手段我可做不到。”
嶽鼎笑道:“羅兄弟謙虛了,那雙劍並使之法神乎其技,蘊含不可思量之威,精妙處只怕不輸某家修煉的大乘渡厄法印,而且劍氣衍化龍鳳之像,倒是令某家想起一門在數百年前就失傳的劍法,不過在歷史上,那門劍法是一男一女兩人共使,而非一人獨使雙劍。”
羅豐想了想,坦然道:“此正是《凰龍劍訣》,乃是凰龍劍侶所創。”
他多少摸清了這位漢子的脾氣,與其遮遮掩掩,隱晦自身所學,倒不如大方的說出來,博得對方好感。
如果羅豐此時含糊其辭,嶽鼎雖然不會主動四處跟人散播自己的猜測,但當有長輩問起,他也會坦然相告。
可現在羅豐選擇了不隱瞞,坦誠以待,嶽鼎反倒會幫忙遮掩,義氣相報。
世上有恩將仇報,將誓言當狗屁的卑鄙小人,也有千金一諾,重義甚於生命的豪傑。
嶽鼎這條漢子無疑屬於後者,他就像是正午的烈陽,毫無掩飾的將自身優劣點坦誠公佈,讓人一目瞭然,意氣相投的人會覺得親近,性格相逆的人則怎麼瞧都覺得不順眼。
羅豐自認做不到這等示人如鏡,坦蕩光明的程度,但不妨礙他敬佩這樣的人物。
人可以不崇高,但不能否認崇高。
果然,嶽鼎在聽得回答後,先是一怔,隨即豪爽大笑,彷彿並未將此事放心上,開口道:“果然是這門劍訣,某家見羅兄弟催使劍法時,劍氣中蘊含劍意,這可不是無關者能做到的,不知羅兄弟是龍傲宗弟子,還是羽化宗弟子?”
他是個粗中有細的人,知道交淺言深的道理,故而在此之前都不曾詢問羅豐的背景,而現在羅豐將凰龍劍訣坦誠相告,他便投桃報李,示之以親近。
羅豐搖頭道:“都錯了,我是六道宗的弟子。”
“六道宗!哈哈哈……”嶽鼎在吃驚之後,放聲大笑,“這可真是叫人意想不到的答案,不,那座鬼陣其實已經是明證了,只是羅兄弟最初的犀利劍法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先入為主的留下了印象。嘿,明明是六道宗的弟子,卻學會了凰龍劍訣,而且還掌握了劍意,假以時日,等羅兄弟晉級天人後重現這門劍訣的威光,只怕龍傲宗和羽化宗的人面上都掛不住。”
他沒有因為羅豐邪宗弟子的身份而生出半分排斥,一如先前的真性情,佛法、清規戒律皆不放在眼裡,只看是否合乎脾氣。
將話題拉回正事,羅豐指著血痂僧的屍體道:“就算剝皮僧有可能因為受制劍傷而滯礙了行動,但血痂僧在嶽兄來此之前可不曾受過傷,我非常清楚自己所使的神劫式的威能,壓制血痂僧的行動可以,但迫使他脫離血影狀態,實是千難萬難,除非他修為只是九重初境的水準。”
嶽鼎虎目中閃爍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