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沒有孩子。
可蘭姈心如止水望著鄭禕盯著襁褓痴迷的模樣,心中不由生出了另一絲疑竇。
這?些?年?,鄭禕寵幸其?他的小妾也不少,為何只有柳茵茵懷孕了呢?
真的是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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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殊從來不問秦陌去哪,去做什麼,她不管,也管不著。
直到月亮於空中高高掛起?,屋內燭火搖曳,蘭殊坐在了案幾前,聽得?屋門一聲輕響,知曉是少年?回了家。
蘭殊對於他的晚歸,已是習以?為常,秦陌一回來基本會先往耳房洗漱,也不需要她什麼伺候。
是以?蘭殊聽到了聲響,只遠遠朝著門口問了句“你?回來了”,手握著狼毫,並未起?身。
可少年?熟悉的身影,遲遲沒有現身。
蘭殊不由心裡存了絲疑竇,又朝著開啟的房門口望了眼,擱下筆,蓮步輕移,款款走了過去。
月色沉沉,屋外晚風瑟瑟,拂過牆角的灌木叢,一陣沙沙作響,蘭殊人未身至,卻先嗅到了殘風中和?著的一絲酒氣。
“你?喝酒了?”蘭殊走到門前,才發現少年?倚在了門沿上,頎長的一道影子,腳尖有些?站不太住,頗顯得?頭重腳輕。
酒味漸濃,蘭殊鼻尖緊了緊,伸手去摻扶他。
少年?的眼睫一直半垂著,近乎有一種靠著門沿入定了的狀態。
直到少女纖細的柔荑搭上了他的手肘,他渙散的瞳孔才有了聚攏,掀起?眼皮,直勾勾盯著她看了起?來。
“軍營裡的武將還真是能?喝呢。”
蘭殊以?為他是回營裡去陪那幫行伍的糙漢對酒當歌了。
秦陌對此未置一詞,蘭殊牽著他走了一步,感覺他醉沉沉的,蹙起?眉梢,“難受嗎?”
秦陌微一搖頭,“吐過了。”
“啊?”蘭殊美眸圓瞪,以?他的酒量,不至於呀。
她還從來沒見他喝吐過。
秦陌也的確不是喝吐的。
他是在那幫小倌,明明生得?一副與他一樣的男子皮囊,卻以?愛慕的眼神看向了他,搔首弄姿來到了他身旁,手指剛要觸碰到他的臉頰那瞬間?,轉頭就吐了。
他將他們一轟而散,獨自一個人坐在了廂房裡,心裡煩躁無比,有一搭沒一搭地喝了老?久老?久。
待回過神來,地上已經橫列了三?四個酒罈子。
而後?,他趁著酒意壯膽,提著酒壺,縱馬駛入了皇城馳道。
連夜,來到了盧堯辰的寢宮中。
四哥見他一身酒氣,忙著便過來摻扶他,秦陌藉機抱了他一下,卻渾身打了個好?大的激靈。
那股面?對小倌的胃內不適感,一下又冒了出來
他只能?推託自己心情不好?,讓四哥又陪他喝了兩壺。
然後?,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蘭殊將他扶到了桌前,見他已有些?不能?自理,正準備讓他坐下,她好?出門去尋元吉他們,來服侍他沐浴洗漱。
秦陌很愛乾淨的。
雖然他現在可能?不清醒,但若是明日讓他發現,她就讓他這?麼一身酒氣睡下去了,指不定連掐死她的心都會有。
蘭殊一將他放下,便想鬆手往外喊人,卻不知少年?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