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卻有一盆熱氣騰騰的水在候著了。
看不到人,夜千澤也知道是元缺命人替寒初藍準備的。
盆裡還有一塊帕子。
夜千澤乾脆端起那盆熱水重新回到房裡,寒初藍跟著他。
藉著房裡的燭火,再借著熱水的清澈,寒初藍看到水中自己的倒映,嚇得驚叫一聲,她的臉上全是血,她受傷了嗎?可是她感覺不到痛意呀,除了雙唇有腫脹感,似是能懸掛兩斤豬肉。
夜千澤安撫地攬了攬她的肩,溫柔地說道:“藍兒,別怕,沒事了。”
真不知道元缺是如何幫她解毒的,弄得她滿臉都是血。
他看到元缺的手有傷。
夜千澤猜測著,估計是寒初藍掙扎的時候咬傷元缺,才弄得兩個人身上都有血。他自己還不是被寒初藍咬傷了?
“這……千澤,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記得我在洗澡,那洗澡水越來越香,後來我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寒初藍費力地回想著事情的經過,但她的記憶僅是停留在洗澡上,後面發生的事,她一點都不記得了。
夜千澤一邊從盆子裡撈起了帕子,擰掉些許的水,溫柔地替她清洗著臉,把她臉上的血全都擦拭乾淨,還原她俏麗的面貌,一邊溫柔地說道:“你中了一種怪毒,是有人化妝成小二哥在你的洗澡水裡下了毒粉的,中了那毒後,你神智不清,不停地跳著古怪的舞。藍兒,沒事了。”
中毒?
跳舞?
“我跳了什麼古怪的舞?”寒初藍記得自己是不會跳舞的。
替她洗了臉,夜千澤丟掉帕子,握住她的手,拉著她再一次走出房間,心疼地把她摟在腰際,施展輕功帶著她躍上了瓦面上,借踩著別人家的屋頂,一路往客棧飛縱而去,至於寒初藍的問話,他選擇了沉默,不回答。
那種古怪的舞,他敢說不是當今天下五國存在的。
她會跳,必定是來自她那個叫做中國的國家。
黑暗中,一道白影靜靜地看著消失的那對小夫妻,他輕輕地摸著自己的唇瓣,低笑著:“寒初藍,你欠我的越來越多了,以身相許無法再償還,你說,怎麼辦?”
寒初藍莫名地打了個冷顫,夜千澤以為她冷,把她摟得更緊了。
卷 二 帝都 003 夫妻合謀
“少谷主。”
白影身後閃出來一道黑影,恭恭敬敬地叫著。
扭頭,元缺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回,一邊淡冷地吩咐著:“替我備熱水,我要清洗一下。”
“是。”
那道黑影小心地看了元缺身上的白衣一眼,恭敬地應下。
元缺走了幾步又改變了方向,往另外一間房走去,他去的那間房並沒有關門,房裡也亮著燭火,有數條人影在燈火下晃動著。他走到了房前,輕咳一聲,數道人影馬上就自動站到了一邊去,讓他徑直走到了床前。
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躺在床上,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額上卻冒著冷汗,似是極其痛苦的樣子。
“少谷主,凌青的傷極重。”站在床邊的一個男子低低地說著,向來冷沉的黑眸裡流露出了擔心。
夜千澤在狂怒之下,就像個瘋子一般,殺氣重重,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攔不住,凌青還被夜千澤重傷砸入了少谷主的房裡。
元缺沒有說話,夜千澤發怒的時候,連他幾乎都抵擋不住,他還記得他因為意外地襲了寒初藍的胸,夜千澤知道後,半夜持劍到楊府砍他的手,在他的手沒有受傷之前,夜千澤明顯不敵他了,依舊死纏下去,直到他的手被夜千澤劃傷之後,夜千澤才肯離去。元缺知道一個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可以逼出他潛伏在體內的全部力量。夜千澤最大的軟肋便是寒初藍,有了這個軟肋,夜千澤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