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自如是不可能的,但因為有了這個軟肋,往往也會讓夜千澤成為一個最可怕的敵人。
想到寒初藍,元缺忽然心裡澀澀地笑著,她,何償不是他的軟肋了?
“少谷主,凌青會不會……”那個男子應該是和凌青感情最好吧,元缺還沒有說話,他忍不住又擔心地說了一句。
元缺望了他一眼,他連忙噤聲,但對凌青的擔心怎麼掩都掩不住。元缺在床前坐下,伸手就替凌青把脈,半響,他鬆開了手自懷裡掏出了一顆藥丸,又吩咐著剛才說話的男子:“凌廣,倒杯水來。”
凌廣趕緊倒來了一杯溫水,元缺接過水,把藥丸塞進凌青的嘴裡,又把凌青扶起來,溫水送到凌青的嘴邊,讓凌青喝水。凌青喝過水後,他才把杯子遞給凌廣,淡冷地吩咐著:“你們先到外面去,我替凌青療傷。”
凌廣忍不住說道:“少穀子,讓屬下來吧。少谷主剛才與那人周旋了那麼長時間,也累了。”
元缺只是撇了凌廣一眼,凌廣又不敢多說話了,與其他人一起安安靜靜地退出去。
半個時辰左右,元缺從房裡出來,凌廣等人全都迎過來,元缺神色自如,一邊吩咐著凌廣等人:“藥方我已經寫好了,你們按著藥方去抓藥,放三碗水熬成一碗水給凌青喝,每天兩次,他傷了經脈及內腑,這段時間讓他好好地休息吧。”他的人一邊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他身上的白衣還沾著血跡呢。
他喜好白色,便有點潔癖,平時住的地方大都一塵不染,但每次遇到寒初藍,他的潔癖都會被毀,這一次特別的厲害,他的床上都沾著血跡了。
凌廣等人連聲稱是。
回到房裡,熱水早就備好了,就連床上的被褥都被重新換過了,地上的血跡也被屬下細心地抹去,殘桌也不見了蹤影,一張嶄新的桌子擺在房中,那扇門也被迅速地換過了。
元缺獨泡於熱水之中,覺得舒服至極。
這個時候,那不識好歹的丫頭應該也回到了客棧吧。
夜千澤不過剛離開清水縣,就馬上被人盯上,然後寒初藍中毒,他那一行人之中必有內奸,洩露著他們一行人的行蹤。
元缺淡淡地笑著,笑容有幾分的冷,夜千澤如果連這一點都想不透的話,回到帝都想護住寒初藍,那是不可能的!
……
夜千澤帶著寒初藍一路施展輕功向客棧而回。
“千澤。”
寒初藍覺得很冷,他的輕功極快,縱躍間便能躍出數米遠,但因為速度快,便讓她覺得特別的冷。
夜千澤帶著她躍落在地面上,溫柔地問著:“藍兒,是不是很冷?”
寒初藍點頭,說話的時候都在打冷顫。
夜千澤趕緊摟緊她,意欲抱著她回去,寒初藍阻止了他,大眼灼灼地看著夜千澤,藉著白雪的雪光,她看到夜千澤也很狼狽,頭髮散亂,衣裳有些許的破爛,估計是和元缺的人交手被別人的劍劃破的。伸手,她想撫上他的臉,他卻用雙手合捉住她的手,萬分柔和地安撫著她:“藍兒,我沒事。”
“我想摸摸你的臉。”
寒初藍輕輕地說著。
夜千澤鬆了力道,她的手就爬上了他的臉,她不及他高,摸他的臉時都要高仰著頭。夜千澤怕她仰頭會累,略彎下腰來,讓她輕易地就摸到了他的臉。
寂靜的街道,寒風嘯嘯,似是一把把冰冷的劍穿透衣裳,刺著人的肌膚,如同徹骨一般痛。
“千澤,我怎麼會中毒的。”摸過他的臉,再摸過他的胸膛,檢查到他的氣息平穩,心跳如常,確定他並沒有受傷,寒初藍才輕輕地問著他。
夜千澤鳳眸微閃。
寒初藍看著他,“千澤,我想知道今天晚上發生過的一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