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現在說的才是謊言。”他倒是毫不受挫,“你對我的吻有反應,你得承認,那幾個吻你樂於其中。”
安妮紅了臉,討厭他說話時的直率與肆無忌憚。
“如果我說那只是很普通的生理反應呢?在這方面的經驗我畢竟生嫩了點,她刻意望向人群,”你若不信,我不介意當場找個人來試給你看。“
傑斯冷冷瞄了瞄她的裸肩。
“你敢找就怕沒人敢試,”他目中亮著冷芒,“如果我向眾人宣稱你是我的女人,我倒想看看還有誰有這個膽敢來碰我要的女人?”
“你……”她咬牙切齒,“你怎能如此霸道!”
“我不是霸道,我只是不願見你錯過了個天下最好的情人。
對於他的大言不慚她做了嘔吐狀,“你指的是天下最好的蝙蝠吧?”
他聳聳肩,“無所謂,反正我是十分以身為卓久勒家族的一員為榮,而且我相信,”他伸手輕輕撫著她的唇,勾起她情不自禁的輕顫,“不久的將來,你也會。”
她擠不出聲音,因他的預言和那雙似有催眠魔力的銀眸。
下一刻他低下身緩緩向她逼近,她知道他想吻她,在這樣公開的場合裡,那形同是在她身上印下了烙印。
一個專屬於他的烙印!
她應該逃的,可就是拔不了腿,解不脫他施下的迷障。
“傑斯!”
安妮舒了口氣,見著了站在傑斯身後的渥夫。
這少根筋的傢伙拍拍傑斯肩膀,全然沒發現他再度破壞了對方的好事,“過來,你難得破天荒參加雅斯舞宴,先過來向校長和夫人打聲招呼吧。”
傑斯寒著顏沒任何反應,末了,是在半推半就下被渥夫給強行拖走的。
他前腳走安妮後腳就離開了大廳,為了怕從大門出去被發現,她還選擇了爬窗偷溜。
她脫下高跟鞋將它們掛在手指上,遠離鬧烘烘的建築物後,她想起這院子深處有個叫香草花園迷宮的,正要向前走去,可走沒兩步,她卻冷不防被人由後面拍了一下。
她尖叫了一聲,連手上的高跟鞋都嚇掉了。
那人倒是手腳俐落,一出手便接住了它們,他笑咪咪打量著她。
“小安妮,你的生活裡似乎總是上演著一幕幕的戲劇,第一次見你時是孤女流浪記,這一回,”他晃了晃掛在手指上的高跟鞋,“是金縷鞋嗎?”
“白蕪!”
安妮發出開心的大笑撲進了他的懷裡,白蕪先是微愣了愣,之後也不知是基於他那根深柢固的同胞愛,還是想起了她在她姑婆懷中痛哭的一幕,總之,他並沒有推開她。
安妮開心大笑之後接著是大哭,天知道她究竟是在哭個什麼勁?
或許,是因為他是她在異國所遇見的第一個“同胞”,感覺上特別親近。
也或許,是因為她實在是太想、太想見到他了。
也或許,是因為他穩若磐石的氣質,讓她覺得有安全感。
他寬闊而包容的胸膛,真的好像她已經不在身邊的親人。
不用言語、不消動作,他只要存在就好,真的,只要存在就好。
“幹麼哭?”白蕪含笑地將她推遠了點,歪著脖子端詳著她。“你精神不錯,面色光潤,該胖的地方全沒瘦下,實在不太像是曾被異族人士凌虐過的模樣。”
她破涕為笑的槌了他一拳,“什麼話嘛,我長得像個受氣包嗎?”
“不像,”他淺淺一笑,“你像顆紅豔豔的蘋果。”
蘋果兩字讓安妮霎時沒了勁、失了笑,她將高跟鞋由他手上取回,身子側倚著他將它們套上雙腳。
“幹麼穿鞋,”他故意逗她,“金縷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