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費珞之前跟她說的那個訊息,傅珀手心開始冒汗,眼中冒光。
最早的時間是在今年的12月,這道題傅珀根本不用浪費金色五角星來做就已經得到讓她滿意的答案了。
二叔傅城榮那邊的取證已經進行的差不多,吳磊警官說預計大學開學之前就能開庭。
庭審之前,只要傅城榮想獲得她的諒解,就要拿出東西來補償她。
傅家夫妻賬面上的財產到時候都會因為傅城榮中飽私囊而被強制沒收,唯有傅情名下的財產可以拿來賠償傅珀。
但是傅珀可不相信傅城榮這麼多年沒有想過給自己留後路,他一定還有見不得光的財產存在。
現在就看她親愛的二叔和二嬸該怎麼抉擇了。
是坐十幾年牢再出來享受他藏起來的錢,還是用那些財富換女兒把地讓出來,好讓自己在牢裡少待幾年。
傅珀笑了,這件事必須成功。
雖然她最恨的人是害了她父母耽誤救治成為植物人的二叔,這些年拿著她家的錢還對她輕視辱罵的母女倆她也不準備放過。
如果結果是二嬸和傅情這對母女拿到鉅額拆遷款,與二叔割席帶著情人遠走高飛,那傅珀可就不開心了。
心道:二嬸啊,二嬸,可要好好的把你出軌的秘密藏好了呀。
不然二叔可不敢相信她會拿著錢在外面等他出來。
……
很快傅珀就收到訊息,庭審時間定在八月中旬。
沒過幾天看守所就來了電話傅城榮要見她,傅珀當時就是淡淡一句,“等我有空。”
這一等就是將近半個月,看守所幾乎天天打電話過來,直到七月底的一天,傅珀才漫不經心的帶著費珞介紹的律師去見了傅城榮。
看到他的那一刻,傅珀是詫異的,一個多月的牢獄生活再加上多日的內心煎熬讓曾經那個容光煥發永遠以優質形象示人的傅城榮像是老了二十歲。
頭髮近乎白了一半,眼尾和鼻翼兩端的紋路讓這個男人盡顯疲態,那垂到腮幫子的黑眼圈和滿眼血絲讓他看起來好像自從被關進來之後就沒睡過一個好覺一樣。
傅城榮看到傅珀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情不自禁露出沁著毒液一樣的怨恨眼神,隨後很快又轉為歉意哀求。
或許曾經那個在傅秉榮成為植物人之後就開始趾高氣昂的人第一次做出這種表情,在傅珀看來太浮於表面了,一眼假。
傅城榮懇求的向前探身弓背,眼角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侄女,二叔錯了,我們畢竟還有血緣在,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
傅珀冷冷一笑,直截了當道:“你現在表現出來的樣子有幾分真幾分假我比你更清楚,二叔,一點都不想付出就想讓我原涼你,你要不要問問我那病床上躺了八年的父母接不接受。”
傅城榮也沒想過傅珀會輕易同意,裝可憐的表情收了回去,變臉似的換了一副樣子。
“傅珀,明人不說暗話,你能來這裡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現在的可憐樣吧。”
傅城榮向後一靠,“家裡的房子和我們夫妻倆的存款都要被沒收了,就連你二嬸的珠寶首飾名牌包都要拿出去拍賣,我沒有錢補償你了。”
看著傅城榮的這番做派,傅珀心知肚明這是一場博弈,節奏必須掌握在她手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可不只是這些明面上的財富。”
傅城榮皺起眉頭,餘光瞄了眼門口的警察,“你不要亂說,我有多少錢警察早就全部查清了。”
“是嗎?”傅珀緩緩的向前探身,“二叔,你家裡可不是隻有你和二嬸。”
查封家產只會沒收夫妻共有財產,不會殃及兒女。
但是傅城榮也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