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彎。
“妹子怕羞,我明白、我明白。咱們今兒個乘船出大島,這艘篷船雖寬敞,船艙到底不夠隱蔽,沒法兒讓本樓主施展拳腳幫妹子你好生檢查。”玉荑拍拍姑娘的肩頭。“不打緊,待咱們回大島,晚上我再遣十二小婢請妹子過來我樓上香閨坐坐。”
今日,陸丹華領著已來南洋一個多月的樓主乘船出島,四處走走逛逛,怕樓主對當地方言說得還不夠地道,對人情風俗還不甚熟悉,她備妥船隻,乾脆把一整天全撥了出來,相陪到底。
此時篷船上除她們兩女子外,尚有三名船工,有外人在,樓主大人的舉止多少收斂一些,只是她所說的“請”,常說得輕巧了,至於到她香閨“坐坐”……陸丹華輕咬唇,無話可回的苦惱模樣竟也十分可愛。
花奪美柳眉兒一挑,斜倚船舷的身子不禁挨近過來,愛極般嘆道:“唉唉,丹華妹子這可人意兒的神情,跟你雷薩朗主爺那塊寶貝心頭肉還真有幾分神似呢!”
寶貝心頭肉?
陸丹華微怔了怔,下意識道出一個名字——
“蘭琦兒?”
“就是。不是蘭琦兒還能是誰?原來丹華妹子也知曉這事。唔……你雷薩朗主爺當年可狠了,姐姐我對蘭琦兒也只是摸摸揉揉、親親抱抱,他老大就惱得火衝頭,險些沒把我江南‘飛霞樓’給搗了,他這個哥哥可把親妹子疼入骨了呢!”聽起來像有些吃味,卻也聽不真切,那嬌膩語氣似笑非笑。
“那幾年,蘭琦兒都跟著我和我那群姐妹們生活,他當人家大哥的這兒跑跑、那兒晃晃,全忙著自個兒生意,蘭琦兒喜愛我老早就勝過喜愛他了,他還真以為自個兒是顆香餑餑,所有人都爭相搶食嗎?”稍頓,她妙眸流轉,香指食髓知味又一次朝靜靜傾聽的姑娘探近,挑勾人家下巴。“瞧,丹華妹子沉吟至今,心裡真中意的竟也非你家主爺,就知那男人也有吃不開的時候。”
事情突然扯上自己,陸丹華攀住船舷的十指暗暗一收,眸光略飄。
“……我沒中意誰。”
關於她的私密情事,樓主大人總如此興致勃勃,這一個多月來都明裡暗裡地試探過好幾回。
她一再否認,不承認內心有誰,如絲的感情似有若無、似是而非,她也尚在分辨那抹甘苦酸澀交混的滋味,無法果決地斷定出什麼,而樓主大人對於她的否認,則笑笑再笑笑,自始至終根本沒信過她那些話。
花奪美此時唉唉地嬌嘆兩聲。
“妹子,你沒中意誰,男人們卻偏要中意你。你這溫順秀氣的可人樣兒還不讓西漠那一干漢子們饞得口水直淌嗎?他們以往圍著蘭琦兒轉,若非蘭琦兒後來被西漠狼主帶走,成了兩個娃兒的娘,那群漢子們哪能那麼瀟灑地跟著雷薩朗遠渡重洋?呵呵,如今倒好,還有一個你呀!你與蘭琦兒都是人美心好的姑娘,他們豈會不來包圍你、求你青眼垂愛嗎?”
“沒有的,他們不會這樣……”眉心淡蹙,陸丹華困惑地搖搖頭。好像……有很要緊的某個點從腦海中疾閃過去,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關聯……那是什麼?
這會兒,花奪美竟仰頭大笑,海風拍拂她一身,吹得她麗容更豔。
“那群漢子們沒這麼做,肯定他們其中有誰喜愛你,還拔得頭籌搶在大夥兒之前擺出了姿態,大小漢子們為顧全兄弟義氣,自然不對你出手啦!妹子啊,你可想仔細嘍,想想他們當中誰時常在你身旁兜轉,無須懷疑,那人對你必然打著什麼歪主意!”
“唔……他沒有打歪主意啊……”時常繞在她身邊的就那位巴羅大爺,他極力留她,只為讓兄弟們有好日子過,他這主意打得正經八百,半點不歪,卻教她氣苦得很,偏又不知該何以排解。
“妹子說誰呢?”玉肘頂將過來。
“啊!”陸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