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黑黝黝的太原城:“這座城池還真讓人頭疼啊……”
希尹的目光也被那座堅固地大城吸引過去。喃喃道:“歷時八月。三千殘軍。六萬女真精銳居然毫無辦法。現在換成了大宋第一猛將楊華。不知道還要打多長時間?可太原我們又不得不拿下啊!難道。我西路軍主力就要被牢牢粘在這裡嗎?”
感嘆了半天。希尹一笑。對王納道:“王大人。說說你在東京的見聞……王大人……”
王納木木地站在那裡。如喪考妣。一臉沮喪。
“王大人……”
“粘罕辱我太甚。不活了!”王納突然大叫一聲。一頭朝壕溝邊拒馬樁尖銳的頂端撞去。
“啊。王大人!”希尹急忙撲上去。一把將他抱住。勸道:“王大人息怒。粘罕就那狗脾氣。對誰都一樣。不要說你們漢臣。連我都沒少受他的氣。習慣了就好。走走走。去我那裡坐坐。”
“希尹你放開我。反正不過一死。與其明天攻城而死。還不如現在就死了乾淨。”王納臉上帶著淚痕。
“哈哈。王大人不用擔心。攻城。攻什麼城?”希尹苦笑道:“這方圓百里沒一棵大樹。沒一間完整的房屋。沒一顆石。宗翰拿什麼攻城。難道讓我軍士兵徒手攀上城去?好了好了。去我那裡坐坐。我有事問你。放心。明天攻城也不過是做做樣子。這樣好了。我撥一百精銳給你。到時候你去城下轉一圈就回來。等宗翰消氣之後。我找個機會派人送你回上京覆命。”
王納這才安靜下來。恨恨地說:“我王納也是倒了八輩子邪黴。皇帝的使節當得好好的。有吃有喝。卻跑到太原來報信。然後遇到粘罕這個不講理的莽夫。早知道就隨世團一起回國了。”
他心中很是無奈。又感覺無比的悲憤。雖然他是一個節度使。可人家宗翰是什麼人。大金過地右都元帥。皇帝位置的有利爭奪者。兩皇帝都要讓他三分。遇到他。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來到希尹的營帳內。剛坐定。希尹問了半天東京的情形。一笑。說:“這個婁室還真有點意思。居然殺到開封城下去了。如此一來。也算是插到宋人胸口地一把刀子。如果能牽制住宋軍一部分兵力。也能給我東西兩路大軍減輕些壓力。”
王納忙到:“希尹將軍。目前婁室將軍那邊還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走。我軍主力什麼時候能夠打到開封城下。因此。目前我們最應該做的就是同他們建立聯絡。婁室將軍歸西路軍節制。何去何從。還得請粘罕將軍快做決斷。”
“不急。不急。不管將來何去何從。還得先拿下太原再說。現在的太原兵精糧足。我看沒個半年拿不下來。而且。東路軍宗望那裡正在圍攻真定。也需要時間。”希尹笑眯眯地從帳篷上縫的一個大口袋裡掏出一大疊寫滿字的紙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王納接過去一看。上面地字都不認識。
“這是我新編的女真文字。還不成熟。王大人你以前在遼國秘監就職。又是一個大有學問之人。我想請教一下。如何新創一種文字?”
“女真文字。你要新創一種文字?”王納有些意外。他想了想。說:“文字一般來說由兩個部分組成。一是表意。一是注音。我遼國以前也弄多契丹文。不過。這東西沒什麼實用價值。也就在皇帝地聖旨上用用。到頒發時還得翻譯成漢字。再說了。不管是契丹語還是女真語。字都少。表達起意思來也沒漢語準確。依我看來。還不如直接用漢字。反正大家都認識。文字不過是傳遞資訊的工具。也是老百姓自己的選擇。強行推廣沒啥用處。”
這一點沒有什麼人比王納更清楚了。當初契丹人不也在境內大力推廣契丹文字。可遼國漢人比契丹人多太多了。加上兩族百年通婚。契丹人已經被徹底漢化。穿的是漢人衣服。說的是漢話。而以前創造的契丹文也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