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邊境線上抽調回國,自然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而且,夏軍並不多,楊華也有心等拓拔山嶽軍慢慢集結,以期一戰全殲。兩萬多河東精銳若連五萬邊防軍都吃不下,那才是笑話呢,難道夏軍還能強過女真人?
可是,楊華還是失誤了,為了搶收秋糧,他也沒急著進攻鹽州。反悠閒地派出官吏向地方放攤派錢糧,組織維持會。這一耽擱,敵人卻越來越多了。
不但這五萬邊防軍來了,連拱衛興慶府南大門靈州的五萬擒生軍也來了。
西夏地防禦重點是首都興慶府。在這一地區黨項人部署了十七萬軍隊。即賀蘭山五萬。靈州五萬。興慶府七萬。形成了一條三角線地防禦。這是西夏兵力部署地重點。
楊華沒想到党項人至靈州地防衛不顧。主動出擊了。
看來。他們是想用野戰一舉解決楊華地主力。
“五萬擒生軍、三千鐵鷂、兩百潑喜軍、五萬邊防軍。好大陣勢!”此刻地楊華也只能苦笑了:“党項人也未免太自信了點吧!”
“稟將軍。其實這樣也好。”身邊地趙行德沒有帶兵器。也是一身便服。空著雙手隨意地跟著楊華:“靈州是興慶府地南大門。直接扼守著黃河渡。城牆高厚。若党項人龜縮在城中不出。我河東軍又不擅長攻堅。只怕這仗打下去還真是麻煩。現在。靈州軍頃巢而出。若將軍能一口氣將其吃掉。我軍也不用攻擊有堅固城防地大城了。”
“卻是這個道理。”楊華微微一笑。“此戰若勝。當可敲掉党項人一半精銳;若敗。我等只好灰溜溜回太原了。”
趙行德:“這一仗有得打,估計沒兩三天打不完。
党項人已在前方四十里出紮下大營,營壘修得甚為堅固。看來,拓拔山嶽也對我軍騎兵很是畏懼。“
“畏不畏懼,要打過才知道。”楊華抬頭看了看前方,現在大概是後世北京時間上午九點的模樣,太陽已經升得老高。河東軍在東,西夏軍在西。等下開展,敵人將迎著刺目的陽光進攻,形勢對河東軍有利。
當然,到了下午,太陽移到西面,情況又是另外一種模樣。
身邊地趙行德發出一聲驚呼:“党項人來了。”
楊華忙收攝心神,轉頭定睛看去,卻見西方地平線上有一層稀薄的黃色霧氣慢慢升起,在風中輕輕飄蕩,空氣中帶著黃土高原特有的塵土味道。
同時,隱約的腳步聲傳來,地皮開始微微顫動,身下的戰馬不安地打了聲響鼻。
“請將軍迴歸本陣。”身後,侍衛長折彥文小聲提醒。
楊華回首嘿嘿一笑:“怎麼,你怕了?”
折彥文的雙手緊張地抓刀柄,時不時抽出半截,然後又重重地插回刀鞘,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他的面色有些發白。他雖然是折家軍的青年中堅,一身武藝也是出類拔萃,可太原之戰的大潰敗使他認識到在戰場上,個人地武力毫無用處。在那一戰中,無數折家勇士就那麼莫名其妙地倒下。苦練了幾十年的武藝並不能讓他們比普通小兵活得更長,只需一支流矢、一把悄悄捅過來的長矛,一切都結束了。
見折彥文不說話,楊華輕蔑地一笑:“你是我的侍衛,等下打起來,別讓我保護你才好。”
折彥文一張臉漲成豬肝色,半天才說:“將軍,你也太小看人了!我不是怕,我只是想起太原之戰時,死在戰場上的折家勇士,心頭難過。”
“不怕就好。小子,戰場之上,你越怕越出鬼,回去吧。”說完話,楊華騎著馬慢慢朝中軍大旗走去。
河東軍在廣闊的平原上組成四個大方陣,每陣之間相隔五十步,形成四條暢通的甬道。當然,這四條甬道還是會在戰鬥開始時關閉的。
河東軍的佈置是這樣,天武軍和捧日軍頂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