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奈,但願這位東方柏不是想象中的那個。這兩人以前不問世事也不清楚江湖中的事,直到木清出去見世面才開始跟以前的朋友打聽訊息,儘管不詳細,但日月神教中某位出走的副教主的事還是聽到過幾句的。
“先進去吧,哎!”阿妮嘆口氣。
“看看再說吧,哎!”木原也沒轍了。
兩人都沒說出口的是:東方柏跟清兒到底是個什麼關係啊?!
東方柏跟木清什麼關係這個問題沒讓木原夫婦兩個困擾太久,第二天吃完早飯之後,木清自動坦白了。
話說這是剛回家的兩個人吃飽喝好睡了一覺之後的第二天,東方獨自一人去了個比較清淨的地兒去練功。木清跟以前在家時一樣幫著師父師孃抓蟲子切肉來喂鳥喂蛇,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一句話炸愣了兩位長輩,“師孃,我要娶東方。”
在木清的意識裡,只要他家師孃同意了,他家師父的意見可以保留。
木原使勁掏掏耳朵,“你說什麼?!”音調高得有點詭異。
“師父,我要娶東方!是你跟我說男人要找個能讓自己心疼的人來做老婆的。”
“不是,你給我說清楚你怎麼就想找他來當老婆了?”木原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自己的徒弟什麼時候有這種嗜好了。
“怎麼就不能找他當老婆了啊,東方很好的!”
“你!······”
“清兒,其他的先不說,你知道他是個男人吧?這件事你有沒有好好考慮過?!”阿妮見木原師徒兩個又快要吵起來有點頭疼,木清自小就倔,他認定的事情一定不能強壓著,必須得好好講道理讓他自己放棄才行。想當年木清才六歲的時候,大冬天裡非鬧著要去採果子,給他說山上沒有他還不信,不讓他出門就絕食,小小的娃娃不吃不喝不說話也不哭,可憐兮兮的抱著腿縮在角落裡,怎麼說都不行,直到帶著他去山上摘果子的地方轉了一圈,看到真的沒有才相信了,不鬧了。後來木清漸漸長大,木原因為隱居有時候性格不會特別穩重,師徒兩個吵吵鬧鬧也就成了常事。
木清在師孃面前不敢放肆只好撒嬌,撅著嘴說:“沒說男人不能娶男人啊,書上好多這種事呢,醫書上也有記載啊。再說了,反正東方愛穿女裝,你們就當我娶的媳婦不能生孩子不就完了嗎!”
“這根本就是兩碼事!”木原憋不住大聲嚷嚷。不能生孩子的媳婦?你要是娶個不能生孩子的媳婦我什麼時候才能抱上孫子?
本來阿妮聽到木清的話,再想到不好惹的東方柏,已經是在強壓著火氣了。木原一嚷嚷阿妮更煩躁,皺著眉頭嚴厲地說:“你先閉嘴!清兒,跟我到屋裡來。木原你先喂小黑他們,哪兒也先別去。”
在這件事上,誰才是這個家能當家做主的人一目瞭然。
關上門,就像木清小時候那樣,阿妮坐在床沿上,木清坐在床榻上偎著阿妮的腿。
“清兒,你告訴我你是怎麼認識東方的,又是怎麼想到要娶他的?”尋根求源才能解決問題,若木清只是一時迷惑,定不能讓他走上這條道。誰家的長輩會喜歡自家孩子放著平坦的通途不走,去走不知道未來的泥濘小路呢!
若木清是真心的呢?這個問題阿妮現階段拒絕去想。
“就是我出了谷之後到了平定州,然後那天晚上······,本來沒想到會再見的,誰知道那回我路過······,我們倆結伴而行,慢慢的就喜歡上他了,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木清慢慢講述著第一次見東方時是如何震撼,再次碰面時是怎樣陰錯陽差,路途中東方是怎樣讓他心疼憐惜以至於讓他下定決心跟東方不離不棄生死相依。
阿妮聽完之後好長時間沒有說話,她想起自己和木原年輕時候也是這樣懵懵懂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