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回味出連從文的話中不尋常之處,聯想到連親王對連從文從小到大的不一般的管束、在意,細寶看向連親王的眼神崇拜不已,哇哦,原來連家兄弟意識那麼超前,真正親兄弟一家親啊。
突然又想到連從文這次堅決的離家出走,難道連親王把自家弟弟吃幹抹淨卻不想負責任?從文兄才憤而離家出走的?
這下細寶看連親王的眼神不再是崇拜,而是譴責了,完全就是看一個渣人的眼神。
不過這時的連親王已經接收不到外界任何的資訊了,心跳快的都要跳出胸腔了,心中只剩下狂喜不已的感覺。小弟知道自己對他的感情了?小弟沒厭惡自己?小弟在意自己?自己不是剃頭挑子一頭熱?
小弟說我什麼?敢想不想做?小兔崽子,我要知道你和我一般心思,我早就做了,還會讓你跑掉?
第二天連親王的親衛一大早就找到報社,愁眉苦臉地對熊細寶說道:“熊三少,你知道我家小少爺在哪裡吧?麻煩你趕緊通知他回來,我家大少爺不知道什麼事,跪在老夫人房裡,被老夫人打慘了。”
哇哦,渣人改過自新,要承擔起責任來了,這個得支援,必須得支援。
連從文這次回來得迅速,絲毫不拖泥帶水,一回來就先到大哥房裡好好地欣賞了大哥的慘相,再樂顛顛地跑到母親那裡蹭吃蹭喝,邊吃喝邊向母親生動地描述了自己在外的所見所聞。
字裡含間對外面的世界留漣不已,話裡話外希望寄情山水,打算就此遊蕩人間,嚇得連老夫人絕口不敢提小兒子的婚事。
寄情山水,遊蕩人間?你不如寄情你哥,寄情你哥好逮還在我身邊,寄情山水你就會跑個無影無蹤,大半年都見不到一次面。
這臭小子就該交給他哥,讓他哥把他管得死死的。
連老夫人一邊笑咪咪地聽著小兒子嘮嘮叨叨,一邊心中盤算,薛家兄弟都敢那麼出格,親兄弟共侍一夫,難道我兒子還不如薛家那倆小子不成?
連老夫人讓寶貝小兒子嚇糊塗了,都不知道這有什麼可比性。
婚禮的那天,宴請的人是不多,但架不住來幫忙的人多,錢莊、報社、胭脂閣、行政院,這些單位部門的人根本不管自己有沒有拿到請帖,就自發前來幫忙了。
上司的終身大事,怎麼都要去幫個忙,不是?這世界需要熱心腸,不是?
不僅自己不請自到,還呼朋喚友,一託二、一託三的前來,法不責眾啊,老大!你總不能把我們一溜串都拿出去打板子吧?
再說,實在是我們三五成群地才敢來,一個人實在是沒那個膽氣面對你啊。
薛家三兄弟看著自己笑的諂媚的下屬,這些小兔崽子,說得那麼好聽前來幫忙,哼,是來看稀奇、看熱鬧的吧?
不只自己的下屬,只怕外面想看稀奇看熱鬧的人海了去了,整條街從清晨到晌午人來人往,從未有過的熱鬧。
來的都是客,宗泯、宗洛神色坦然迎親接友,根本不把別人的指指點點放在眼裡,而熊細寶完全就樂傻了,還不在狀態中,薛家兄弟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
看得陳院士七竅生煙,恨不得胖揍他一頓,讓他趕緊清醒過來,太丟人了,現在就一副妻奴的模樣,以後絕對夫綱難振。
梅姨作為婚禮的操持者,一身簇新,遊刃有餘地安排迎來送往,自家少爺們都那麼坦淡,自己還有什麼好糾結的。
一路跟著薛家兄弟過關斬將的那些老人們其實心裡都認為這是最好的結局,雖然高調了點。
連王府請了連家兄弟,連老夫人帶人傳來話,老夫人喜愛薛家三小子,一併要過來湊個熱鬧。
連老夫人,老王妃啊,京城上層人士的風向標,連她都站在薛家兄弟這邊了,誰還敢唧唧歪歪,私底下的那些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