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隨風散了吧。”
我聞言唏噓不已,四萬年恩情,一朝散盡,至愛之人的無情背叛,於九陽,於青璃,會是怎樣的一番滋味呢?
一陣夜風拂過頭頂的古杏樹,飛花如雨般傾瀉而落,而此刻的瑩白杯盞中,茶水早已變作溫涼,我卻絲毫未覺,仍意猶未盡的問道:“那後來呢?那青璃花妖去了哪裡?”
皓穹望著遠山,淡然道:“自九陽湮滅,魔尊被鎮,六界便再未有過她的訊息,不過,她也終歸是可悲,愛她的人,她愛的人,皆於一刻而失,這,也算是對她的懲罰罷。”
深夜的風極是清冷,一朵杏花飄入杯盞中,我才驚覺杯中茶水已經涼透,皓穹拂落玄色長袍上的花瓣,起身道:“九陽的事,今天暫且講到這裡,我們回去罷。”
我點點頭,起身將茶盞茶杯化入杏樹中,用神力護住微弱的燭光,然後拉著皓穹,回到了坐鎮北山之腰的北辰宮。
此時已是深夜,而我卻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子裡浮現出的,全是青璃和九陽的影子,擾得我心中極是煩躁,於是我披衣坐起,用雙手在膝上各搭了一朵蓮花,然後盤腿而坐,靜待心境和緩。
皎潔的月光灑在硃紅色的窗欞上,不知過了多久,我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不知不覺間,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眼前的黑漸趨於寧靜,恍然間,我聞到一陣淡雅的芳香,於是便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躺臥在一株白蓮上,不遠的蓮瓣上,朦朧的月光映出一個纖弱的身影。
我有些疑惑,我是在做夢嗎?可週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我甚至能感覺到指尖觸地的冰涼。
我悄聲走過去,果然,前面站了一個女子。皎潔的月光下,那女子一襲青色華裙,墨色青絲隨風輕揚,長袖及地,足紋蓮花,如同一抹清冽的月光。
那女子默默望著遠方,似乎在等待著誰,我正想走近細看,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天地隨之變幻扭曲,原來是因為我坐著睡覺,險些仰了過去,我環顧四周,此時天色早已大亮,小仙娥月荷正蹲在床頭,好奇的看著我。
月荷見我醒了,忙起身道:“神明可算醒了,待小仙侍奉您洗漱。”
我“嗯”了一聲,隨口道:“皓穹天神呢?”月荷想了想,道:“天神被眾神邀往九陽山,參加上古八神的歸位儀式去了。”
前言 遺夢
夜幕降臨時,我對你的思念,如同那浩瀚的星海,無邊無際,可惜你總是在夜裡沉睡,所以我們總感覺讀不懂彼此。
這也許就是佛家的愛吧。
西藏被稱為佛教聖地,世人崇敬她,將她奉作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潔之地,可又有誰真正去了解她呢?
大昭寺前,朝聖者踏千山萬水而來,萬盞酥油燈長明不滅。
在那裡,我找到了靈感的源泉,傳說這座古老的寺廟,鎮在魔女的心臟上,教她不能為禍世間。
我有時來到這裡,常常會想,她被壓在無邊無盡的黑暗中,不會孤獨麼?
佛本孤獨,魔也不能倖免。
這個時代,本就孤獨。
人活著總是痛苦,可沒有歷過痛苦的人生,又太不完整。
我時常在思考:我們孤獨的靈魂,要在何處棲息?
那夜,我枕著雪山,聽經幡在風中獵獵作響,清涼的月光灑在我的身上,在遠古的歌聲裡,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裡,我看見一個和尚,左手拿著寶珠,右手拿著錫杖,身邊跟著一條白色的狗,他嘴裡唱道:
上天賜我一雙眼,看遍世人悲喜。
上天賜我一對耳,聞得眾生百態。
上天賜我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