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著祭壇,莊嚴地念誦起復雜的咒文。只見她們穿著麻布長袍,戴著猙獰木質面具,並且每個祭司的法杖上都盤曲著一條蛇——是真正的活蛇!
那些蛇身軀都靜止不動,口中蛇信卻在嘶嘶作響,有幾條口中還噴出淡淡青霧。整個儀式莊嚴而神秘,全村的人都身著盛裝,靜默地站在旁邊,雙手交叉,閉目祈禱,神情虔誠,似乎對那些活蛇也並不懼怕。
我們三人頗有些好奇,又不便打擾,只好默默地站在人圈外,望著那彷彿隨著誦咒聲的韻律在舞蹈的火焰。
我聽著他們唸誦的咒文,覺得有些熟悉。雖然語言迥異,但我模糊憶起,祭司殿中似乎也有類似的法咒,只不過我對於咒法一項毫無興趣,從未認真研究過。
“我……我頭痛得厲害……”只聽一旁的月容低聲說道。
“莫非是生病了?”玄徹問道。
月容搖頭:“是這誦咒聲的緣故……你們難道不覺得,她們的聲音非常尖利刺耳,餘音不絕,這種感覺……就好像一把銼刀在腦袋裡來回……”
我和玄徹面面相覷——這聲音分明十分嘶啞低沉,聽來猶如從地底發出的一般。
我思索片刻,終於有些明白了,對月容輕聲說道:“這恐怕是驅妖咒,怕是會對你的身體不利,你最好還是迴避。”
她點點頭,悄然離開。
玄徹有些詫異地問我:“莫非這些山野村民,竟還真有驅妖的本事?”
“你看那些巫師法杖上的是什麼,還有她們法袍上的圖案——都是一樣的蛇紋。而巫神教的信物正是蛇紋,所以我猜測,她們是巫神教的人。”
“這巫神教居然養蛇成性,實在是有些詭異。不過,我們沒能找到關於縛魂壇的線索,找到巫神教,又有何用?”他有些洩氣。
“找到巫神教的人,自然是為了找巫皇神殿。金鳳夕說過,師尊來南疆,應該會去巫皇神殿。當今之計,找到師尊難道不是最緊迫的事麼?”
他點點頭,繼續漠然地看那驅妖的儀式。
這儀式進行了很久,直到祭壇中的火炎熄滅方才止歇。然而這還並不算完,只見人們在山下竹林邊的空地上燃起了一堆又一堆的篝火。在那躍動的篝火照耀下,人們一邊談笑,一邊吃著烤肉和水果,飲著米酒和香茶;而年輕的男女們則開始圍著火堆,手拉手跳起舞來。
夜已深,但這祭典卻恰恰達到□。全村的人都聚集到了一起,氣氛空前地熱烈。姑娘們衣裙和頭飾上的銀器隨著舞步相互碰撞,奏出一曲歡歌,小夥子們神采飛揚的臉龐綻放著青春的激情。空氣中瀰漫著竹枝燃燒的清香味,還夾雜著勾人食慾的食物和酒的香氣。
這種原始而隆重的狂歡,讓習慣了青燈孤影,避世修行的我和玄徹都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這兒的村民又是極為好客,見我們呆站在一旁,便有人過來熱情相邀。我不會跳他們的舞蹈,怕出醜,所以趕緊鑽到坐著吃喝的人群當中。而玄徹動作稍微慢了些,便被一個熱情大方的姑娘拉進了舞蹈的圈子中。
年輕人幾乎都在跳舞,我便安靜地坐在幾名老人家當中,一邊吃水果一邊看火堆旁熱舞的人們。不斷地有年輕的小夥子過來邀請我去跳舞,都被我婉拒。他們何曾知道,要是隻論年紀,我比周圍的老人們都要老得多。
我年輕時善舞,但如今卻早已過了那恣意張揚的年紀。自從上了靈山,我便從未跳過舞。
“小姑娘,你怎麼不去和後生們一起跳舞啊?”旁邊一個慈祥的老人問我道。
“婆婆,我是遊歷到此的外鄉人,不會跳這裡的舞蹈。”我禮貌地回答。
“呵呵~~就是圖個熱鬧,又不是什麼複雜的舞步,跟著走幾步就會啦。我們這兒的祭生禮可熱鬧了,來湊熱鬧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