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文臉色蒼白,握緊了手中的骰子,明明周圍的人聲已經恢復尋常……為什麼汙染指數還在上升!?
他看不見,卻聽到大串大串的腳步聲,將懸掛在迴廊外側的樓梯踩得哐哐響。
“你們去哪?”
“厄隊跳樓了!”有人回答,“當然是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回答的邏輯好像沒有問題,可誰不知道厄是個秩序者,一旦他死在燈塔,所有人都得完蛋,怎麼可能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
沒人察覺到自己行為的反常,彷彿被什麼東西悄無聲息地蠱惑了,紛紛擁擠推搡著往燈塔地下層衝去,哪怕發生了踩踏死亡事件都毫不在意。
一個又一個人從屍體身上跨過:“媽的,擋我路幹嘛!”
他們腦子裡完全想不了別的,全是厄從高樓墜落摔到粉碎的血腥畫面。每近一個樓層,腦海中的畫面就更清晰一分,精神亢奮到了極點。
……
周圍幾乎淪為了觸手的海洋,黎危被濃郁的混亂氣息包裹著,身體極為不適,他蹙起眉頭,有些許迷怔地看著遊厄,雙手依舊被觸手卷壓在頭頂,幾乎沒有掙扎。
腰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鬆了,本來規整的衣襬被觸手盡數撈出,紐扣一個個解開,露出勾人的胸膛與腰腹。
處於觸手中心的遊厄低頭,舔舐著黎危的下巴,描繪著他的面部輪廓,像頭侵佔欲極強的野獸,定要讓獵物沾滿自己的資訊素。
這場面其實有些熟悉。
黎危好像回到了很多年前,光怪陸離的畫面裡,那些詭譎粗長的觸手溢滿了房間的每一處,使周圍環境都昏暗了好幾分。
當然,那時候的氛圍並不像現在這樣迷|亂,反而充滿警惕的攻擊欲。
一身板正軍裝的黎危緩緩走近,堪堪停在了觸手尖尖的半米之外。
“你的名字?”
觸手少年沒有回應,只用那雙漂亮到詭譎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視他。
“還有一分鐘,我的下屬就會排查到這裡,登記所有受害人寵名單。”黎危看了眼腕上的手錶,“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繼續這番姿態,他們會把你和那些已經脫離不了性的人寵一起壓往管制區,接受強制矯正治療。”
“二。”
少年開口,聲音出乎意料地純淨,都還沒聽第二選項是什麼就做出了回答,彷彿已經勘破了黎危的內心。
“二是跟我走。”黎危好整以暇道,“只是我的手段未必就比管制區的教官溫和,想清楚了?”
對方用行動給出了答案,房間裡的觸手瞬間消失,轉而化成了修長冷白的人類雙腿。黎危脫下外套,將人完完整整地裹進懷裡,抱了出去。
門外,下屬迎面走來:“上尉,他……”
黎危淡道:“普通人,繼續排查下一個區域。”
下屬:“是!”
其實這一日的掃蕩並非精心策劃的軍隊任務,人類內憂外患
,根本無暇顧及黑市上的這些醜陋交易,但恰巧有個犯下多條人命的罪犯躲進了拍賣行,黎危為抓捕對方而進入。
當時,臺上的拍賣師微笑地展示著身後的商品:“第一排是今日拍賣品,無底價,每次加價不得低於十萬,價高者得,當場交易,絕不存在掛羊頭賣狗肉的欺詐情況,諸位請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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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賣師身後是兩排整整齊齊的籠子,裡面關押著形態各異的人寵。有少男少女,也有身材壯碩和高挑嫵媚的成熟女人,幾乎可以滿足全方位的顧客需求。
第一排的人寵連衣服的遮擋都沒有,只能靠獸化的形態或手臂遮擋隱私。他們完全喪失了尊嚴,被當做特殊物品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