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真的那麼不近人情的。”我腳下根本不減速,一邊小心駕駛,一邊沉聲的聞著馬芳華的病情。
這個時候,當我的大部分精力都集中在車上的時候,那種操控自如的感覺再次迴歸到我的身上來,整輛車就彷彿是我的肢體的延伸,以近百邁的速度流暢的如水中魚兒穿梭在車流中。
我的車技讓王輝感覺到很驚訝的說道:“小子,不錯啊,車技大有提升,不過,我怎麼感覺這車,和以前有什麼變化了呢?就這破車怎麼有這麼好的制動和機動效能?小子,你是不是花錢去改裝了啊。”
我二人說話間就已經飆到了縣城高速路入口,上了高速,我車速立馬拉到了一百二三。經常跑車的人都知道這是高速路上超速的一個臨界點,如果超過一百四,百分之九十都會被攝像頭拍到,罰錢事小,扣分事大。一百二到一百三剛好,遇到攝像頭一腳下去立馬減速,既然上了高速,也就不在乎這一點速度了。
“王輝,白峰呢?她不是和白峰你們三個關係最好嗎?白峰迴來了嗎?還有,你還沒有告訴我她的病情怎麼樣了。”
王輝一再轉移話題:“小子,你這破車,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啊,以前上到一百,裡面都嘎嘎的響,到了一百二車震的人屁股麻,而且還不穩,喂,你車儀表是不是壞了啊,怎麼坐上沒有一點感覺,我上次坐皇冠也就這種感覺。”
“別轉移話題,說正題,再不說我下了高速立馬掉頭回去。”
王輝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守城,我不說你也能猜測的到,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在問呢?白峰早已經來了,我在縣城告訴你的白峰要去鳥巢做演唱嘉賓,原本有這個打算的,不過,因為馬芳華,他沒有去。”
“你知道嗎,韓守城,我和白峰有時候都恨不得想要打你這個王八蛋,你說你命咋就這麼好呢,馬芳華偏偏喜歡你。高中的時候難道你的心是石頭做的,都感覺不到啊,還是整個人就是木頭疙瘩,根本不開竅啊。要是你當時能有現在對她一半的熱情,也不至於讓芳華傷心成那樣。”
“人家說男追女,萬重山,女追男,隔重山,我怎麼感覺放到你們倆身上就要反過來。在高中,就白峰咱們三個,論模樣,瘋子最帥,多才多藝,就你最憋,論成績,你也是墊底,論班級存在感,你也是永遠被忽略的存在,我和瘋子都不明白。周圍那麼多追她的高富帥,官二代她都置之不理,偏偏就喜歡你呢?你知道要是她喜歡你的事情要是被洩露出去,恐怕第二天就會在護城河找到你的屍體。”
我的心情很不好,真的很不好,王輝越說,我越感覺自己好像歷史上的最大負心漢陳世美一樣,就應該被包公用狗頭鍘鍘了。
如果不是王輝一再的提起,馬芳華這個彷彿被我有意還是無意被封印在記憶深處的身影,就像是扔進泥塘底部的石頭一樣,除非那一天有人抽水翻塘也許才能發現這塊石頭。
王輝現在就是在做翻塘的事情,而且找到石頭後,還在用高壓水龍頭不停的沖洗,讓原本蓋滿塘泥的石塊再次重新顯現在我的眼前。
這種感覺,我很複雜,我敢肯定,裡面絕對沒有所謂的愛情,但是,當我再次看到這塊石塊的時候,卻總能觸動我的心中最柔軟的那一塊。
馬芳華得了絕症,是一種從來沒有發現過的白血病,如果別的白血病都可以透過化療,換血,匹配骨髓,甚至換骨髓等手段都能得到有效的治療,等方法來延續生命。
但是,這些手段在她身上根本行不通,從上半學期開始生病,一直到現在,從浙江轉到首都最好的醫院,都是治療無效,一直到最近,小半年的時間,馬家耗盡家財,不但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反而病情加重。
這種病就連國內外所有的治療白血病的醫藥都用完了,所有的方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