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遍了,都沒有任何作用,別人的白血病是因為白細胞吞噬紅血球引起的,但是她的白細胞也不增加,血液卻在不斷的變白,如果一天不輸血,她的血液就會變的清如水一樣,以至於到後來都不得不靠換血來維持。
人家是輸液,她只能輸血。而且每時每刻都要輸血,才能暫時的維持住生命。
如今為了給兒女治病,馬家百萬家產耗盡,再也無力維持她高昂的治療費,她的病情已經失去了控制。臨走前,她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想要見我一面,僅僅是見我一面啊。
驕傲嗎?讓一個女孩至死都對你念念不忘,一個能夠評選上校花級的女孩苦苦倒追你個窮屌絲,三年都沒有結果。一點都不值得驕傲,我反而感覺很心痛。
我的心,這一刻真的有些亂了,但是,絕對沒有**的操蛋的所謂的男人的驕傲,雖然我已經從王輝的舉動中猜測出了答案,但是,當我真正的從他口中得到答案的時候,我的心還是禁不住猛的一顫,一種莫名的悲哀從我的心房滋生,又如同爆炸的氣球,一下子爆了我滿胸膛。
最近一段時間,見慣了陰陽兩界生死大事,就連周莊上千口人一夜之間全部都在我眼前化作齏粉我都沒有產生一絲的憐憫,反而現在我卻從內心生出了一種悲哀。
車停在腫瘤康復醫院的停車場,白峰接我們的通知早早的就在停車場等我們了。經過一年多的大學薰陶,白峰比以前更加有型了,如果是平時,他一定會狠狠的用他的帥氣挫一挫我這個最沒有型的人。
現在,他的情緒很低落,一項最注意儀表的他的下巴下居然有了一層青青的胡茬,顯得很滄桑,低迷。僅僅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兄弟,你還不算是完全冷血,算我白峰沒有白交你。”
我嘆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紛亂的心情,啥也沒說,掄起真正的交情,其實,王輝,白峰和馬芳華他們三個才是真正的鐵三角,我是因為和王輝是老鄉,然後再加上馬芳華的原因,才逐漸的加入他們的這個小圈子的。
白峰沒說病情,我也沒有問,這個時候再問那些都已經是廢話了,我直接被白峰帶到了重症監護室。在重症監護室裡,兩個頭髮花白的老人默默的守在病床前,那是她的父母。藍白條的床單上,一個蒼白如紙,消瘦的皮包骨頭,完全就是一副骷髏架子的人就躺在病床上,昔日滿頭飄灑的短髮已經全部都不見了,露出光禿禿的頭瓢兒一樣蒼白。
床頭上是兩三個儀器在檢測著,不時的發出輕微的報警聲,另有一臺換血儀器,始終連結在她的她的身上。
這就是馬芳華,人形骷髏的馬芳華嗎,如果還有一點她當時的影子,那就是她那就算是病入膏肓,也依然從眼底都透徹清澈的眼眸。
在高中畢業的時候我曾見過她的父母一面,遠遠不是如今這般的蒼老,兩雙渾濁的雙眼通紅而悲觀,甚至是深深的絕望。
此時我想要說點什麼,喉頭蠕動了幾下,可是喉嚨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堵塞住一樣,根本說不出任何安慰他們二老的話來,因為任何有關這方面的話題,我發現都是對他們的刺激,無論是安慰還是其他。
馬芳華的父母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同樣什麼都沒說,在白峰和王輝的攙扶下,走出了病房。
我輕輕的走到馬芳華的病床前,此時的馬芳華的生命之光就像是油枯燈盡的最後一點微弱燈火,等燃燒完燈芯裡最後一點油,最後一點燈芯化作灰燼,就會徹底熄滅。
她清澈的雙眼看著我,兩滴清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如同骷髏一般的嘴唇輕微的蠕動,此時的她已經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了。眼角擒淚,偏偏我能感覺到她這是在笑著流淚。
她的夾著一個儀器連結夾子的手指突然蠕動了幾下,想要抬起來,此時的她,任何動作都是在燃燒她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