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環遊全世界。後來她們陸續因搬家或出國,三人逐漸的失去聯絡,杳無音訊了。
但她一直認為她們會再見面的,如果她們三人都有遵照約定成為空姐,至少在同一個職場領域裡,要碰面的機會總是比較大吧?
思緒間,法國籍的夏姆機長跟座艙長莎莉一前一後的從駕駛艙走了出來,高大俊挺的他朝眾組員點點頭,“旅客準備登機了,你們準備就緒了?”
“是。”眾組員連忙點頭。
“那好,這段旅程就麻煩各位了。”語畢,夏姆便轉身回駕駛艙。
除了鄭涵瑜外,其他的同仁都忍不住對他的背影偷偷的扮起鬼臉,而藍眼黑髮的莎莉也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她三十五歲了,是個女權主義的擁護者,先前還曾考慮受訓成為女機長,跟男機長一較高下。
“什麼嘛,還說要共同強調客艙管理CRM?!卻老是耍權威。”其中一名空姐馬上出言批評,隨即引來其他空姐此起彼落的贊同言論。
“沒錯,他這個機長嘴巴上說要有效整合副機長、座艙長,還有咱們這群空服員等在內的機組人員,在飛行期間合力做好飛安的維護跟旅客服務,但他老是一副我是老大的樣子,更叫人受不了。”
“對,話雖說得好聽,但表現出來的就不一樣。”
“總而言之,他是大男人那一掛的,就是跟不上時代。”
“我可有跟上哦,我跟我女朋友的窩,可都是我一人整理的。”這群空服人員裡惟一的異性,長相斯文的空少邱東錦怕被圍攻,連忙表明立場。
“是啊,你算新好男人,不過,我們的機長夏姆跟副機長何傑就不是了,標準的沙文主義者。”
莎莉舉起手,示意其他人閉嘴後,看著鄭涵瑜道:“你怎麼都不說話?你難道不覺得他們狂妄自大,有時甚至不將我們空服員放在眼裡?”
“呃,是吧。”她微微點頭,並沒表達太多的意見。
其實外表總是風平浪靜的她,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尤其崇拜大男人,她總認為那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對時下流行的新好男人則相當的不齒。
不過,近年來女權主義高漲,在周遭全是大女人主義服膺者的包圍之下,她總不好透露自己的想法,只能暗暗的欣賞心目中理想的大男人,例如,飽受批評的夏姆,但他已經結婚了,而副機長何傑雖然也是個大男人主義者,卻是個花花公子。
這樣的情形在她飛歐美的機隊裡時有所兒,所以除了暗叫時代不我與外,她也只能做個在外人眼中“潔身自愛”、“一絲不苟”的空中小姐了。
因為她對那些新好男人沒興趣,對年紀比她小的男人也沒興趣,以致孤家寡人的她,還被某些追求不成的男人戲稱為性冷感、冰美人。
“涵瑜,你對男人真的不屑一顧,對不對?”邱東錦好奇的問。因為藍天航空的網站裡,留有不少對她表示傾慕的留言,但從沒看過她的回應。
她仍是淡淡一笑,她對男人不是不屑一顧,而是沒有她中意的男人,其實她還是個對愛渴望、對性渴欲的二十四歲女郎呢!
但沒辦法啊,就是沒有碰到一個強勢的、足以捍動她的心的男人,也許有個男人只要說那麼一句“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還是“你今主只為了與我相遇”等這樣狂妄自大的話,那她就願意跟他一輩子了。
莎莉與其他的空姐瞥了沉默寡言的她一眼,彼此再交換一下目光、頗有默契的往艙門走去。
其實鄭涵瑜是個粉雕玉琢的大美人,也是藍天航空裡有名的冰美人,多少機師、空少及旅客追求,但大美人眉兒也不皺一下,神情淡漠,活像個看破紅塵的都市尼姑,而看她今天的言行舉止,他們是不必跟她說太多的話了。
“好了,擺上笑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