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死,這麼毒的東西,只要沾上一點就會致命更別說是被咬了。
看著這一幕,頭皮就是一炸。
戴弦一咬牙,伸手就要去拍死這隻毒蜈蚣。
一隻纖細的玉手比他的動作更快了一步的將他劍上的蜈蚣帶走,戴弦只覺得眼前一花,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情況,容天音已經再度活生生的站在他們的面前,擋開他們對毒物的攻擊。
戴弦的劍一收,滿臉驚喜地喚道:“王妃!”
“你們在做什麼。”
夜離等人也被容天音突然的動作嚇退了回去,聞她不悅的質問,夜離眉一挑。
“王妃,這些東西……”
容天音將手中捏緊的蜈蚣鬆開,啪的一聲落地,可見這隻蜈蚣也是有些重量的。
容天音從身上拿出帕子拭了拭手上的毒液,取出藥粉在小箱子撒上了幾許,剛剛正興奮的咬著容天音身體的毒蟲子嗖地一下鑽了回去,一切都恢復瞭如初的安靜。
如果不是容天音身上的衣物還殘留著焦味,他們怎麼也沒相信今夜所看到的一切。
見眾人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將箱子的鎖落下,挑眉道:“我不是吩咐過你們,不要動這箱子。如果我沒有及時阻止,你們今夜就走不出這間破屋子了。”
說罷,容天音擰著眉重新坐了回去,對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並沒有解釋的意思,也沒必要。
戴弦與容天音算來也是有幾分親近的,這裡最能和容天音說上話的人也是他。
在夜離的示意下,戴弦朝著眾人使了一記眼色。
等大家都壓著未平復的心緒坐下時,目光紛紛暗暗投向容天音的方向。
雖然不敢問,卻對剛剛驚魂一幕好奇得不得了。
“王妃,這箱子的東西……”
“我的身體需要它們,沒有它們,我連明天都活不過去。”容天音只清清淡淡的道了句。
容天音的話令戴弦倏然瞪大了雙眼,“那王爺他……”
“他不知道,這個秘密守不住,後果會如何你們心裡有數。”容天音連威脅的話都沒說。
但是他們心裡清楚,今夜所看到的一幕,只能死守,若是讓秦執知道了,他們就死定了。
除非是秦執自己發現的,否則從他們這些人的嘴巴里吐出來,後果會很嚴重。
想到那些毒藥咬容天音的情形,頭皮仍舊繃得緊緊的,喉嚨都幹得發疼。
有這樣的王妃,他們哪裡還敢隨便亂來。
於是一夜無人敢吭一聲,連呼吸都壓到最近,眼神不時的瞄向容天音身邊的小箱子。
對那箱子,他們可是恐懼得緊。
而對這位毒王妃,他們也心生懼意,幾百只密麻的毒蟲子咬成那樣沒事反而精神,這其中透著的詭異實在令人恐懼。
箱子裡的某隻蟲子,只怕都可以要了他們這些人的性命吧,可是容天音卻讓一大群咬,吐進液體都沒事,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們頭皮發麻,手腳發涼了。
大風大浪他們不是沒有見識過,像他們這五年來一直跟在秦執身邊的經歷的事情,都沒有今夜的經歷來得深刻和懼怕!
死不要緊,最怕就是死得恐怖。
想起雨中的那一具黑色骨架,一記悶雷拍打下來,他們這些堅毅的漢子忍不住抖了身子。
風很涼,裹著雨絲從破損的門窗縫隙中鑽入,破屋內的火堆早已滅,天光亮。
雨勢仍舊,只是沒有了昨夜的大風和雷擊,只有濛濛的細雨持續著。
斜椅在乾燥草垛上的容天音睜著眼,在她一動時,身邊的一大群男人就已經
肅然而起。
沒去看如臨大敵的他們,容天音走到了門前,看著外邊的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