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眉一蹙。
“王妃……”戴弦猶豫著上前。
“柳姑娘那邊的人還盯著,你帶人過去將他們引開,”容天音手一抬,下令道。
“可是屬下離開了,王妃身邊就只有夜離一人,王爺吩咐過屬下,要將王妃保護好。”
“在神隱者沒有再醒來之前,我容天音是不能讓任何人弄死,你放心的去。”容天音以一副不容商量餘地的口氣道。
戴弦盯著外邊的雨幕,咬牙帶上五人繞著後門去了。
戴弦帶著人離開了許久,容天音仍舊沒有要馬離開的意思,背對著一屋子的人沒動,像是在等著什麼人。
“走吧。”
就在夜離以為容天音不會走時,就見她將手中斗笠一戴,拎上兩隻箱子就上了馬車。
戴弦走了一部分的人,他們只能小心再小心了。
馬車行在泥濘的大道上,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天空飄的雨漸漸熄滅了。
灰濛濛的天空也明亮了,前路看得更清晰。
就在梁國和上夷國的交界點位置,一條急流橫跨而過。
盯著翻湧的黃水,容天音心頭跳動得厲害,棺材落在這樣的水裡,當真還能找到嗎?他還能好好呼吸著那一口氣嗎?
望著這翻滾的大江水,心頭陣陣的鈍痛。
摘去頭頂和身上的累贅,容天音棄了馬車一路沿著這條大江水往下游走。
身後默默跟隨著十幾名影衛,左右相顧,警惕性升到了最高點。
沿著江面走一個多時辰,在靠近人煙之地,他們又看見了那條熟悉的纖影。
夜離面一沉,身邊的人也紛紛將劍拔到了一半。
怎麼會?
王妃不是讓戴弦引開了這個女人了嗎?怎麼還會在這裡出現?
再觀容天音平靜的面容,顯然早就預知到了這個結果……
而對面的人似乎一直在等著容天音,就像是她們私下裡約好了似的。
“看來,你也沒有找到他。”
這次是柳芙先開的口,容天音卻站在原地沒走過去,面朝著翻湧的大江水,像是沒有聽到柳芙的話似的。
柳芙緩步走了過來,淡雅的目光落在容天音的身上,“如果我說,我可以帶你找到他呢。”
聞言,容天音慢慢地回過頭來,溫淡的視線始終波瀾不興。
對柳芙提出來的這個誘惑,容天音完全沒有接受。
她們兩人到是不溫不淡的,可身後的那些人早就冷汗溼衫了。
“神策的生與死,你當真不在乎了?柳姑娘。”她不緊不慢地吐字,對她的誘惑一點也沒放心裡。
柳芙似乎也不急於讓容天音跟著自己走。
“在乎?他是神隱者,我柳芙又是什麼?在乎又如何?他始終沒有將目光放在我的身上。”這個譏冷出聲的人,絕對不是真正的柳芙。
☆、【176】當年與現今。劇毒雙手。
對現在的柳芙,容天音是失望透了,如果不是她突然橫插一腳,神策也許不會面臨這些。
“你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柳姑娘了,從今往後,你所說的每句話,所做的每件事,我容天音都不會相信。柳姑娘,你好自為之。”
“壽王妃錯了,”柳芙緩緩走向她,悠悠的說:“這就是真正的柳芙,或許壽王妃從來沒有聽說過吧……”
柳芙的話讓容天音心中一動,緩緩轉過頭去看溫雅的女子孵。
江水仍舊在急流,她們二人卻只能面對這急流的江水,彼此拉開時間。
“柳姑娘若是肯說說自己的故事,我也願意聽。”
“可壽王妃等不到那個時間,”柳芙右手一伸,從懷裡不知拿出了什麼來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