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舞了多少刀,只知道自己在jīng疲力竭的時候,左手提著那守mén的獒犬透lù,抓著難飛的右手在不住的顫抖,身後是橫屍遍野,還有一些眼神中滿是恐懼的鬼差。
在那些鬼差的眼中,張是非這個傢伙,儼然是煞神附體,它們從來就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角sè,竟然連續斬殺了數百鬼差,又將守mén的一牛一犬砍死,怕了,它們當真是怕了,而張是非此時也身中數刀,那是因為他將大部分的仙骨之氣都用來保護梁韻兒,而自己的身上覆蓋的氣息則弱了許多,導致他傷的著實不輕,但即便如此,他卻連哼都沒哼一聲,而是輕聲的對著梁韻兒說道:“有沒有受傷?”
梁韻兒望著張是非,十分擔心的說道:“沒有,你要不要緊。”
“我沒事。”張是非輕聲的說道,說完之後,他猛地回過了頭去,望了望剩下的那些鬼差,那些殘存的鬼差早已被張是非剛才的兇殘嚇破了膽,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不過它們當真害怕這個傢伙會兇xìng大發將它們全數殺掉,於是竟被嚇的都說不出話來。
張是非微微一笑,心中暗自慶幸,心想著幸好他們被嚇住了,要不然的話,自己這快要透支的體力對付它們也真夠嗆,想到了此處,他便沒有再猶豫,揹著梁韻兒直接就跨進了鏡子之中。
說來也奇怪,之前上邊下來的時候,像是在坐滑梯,可是這次從下邊上去,竟然還是像在坐滑梯,張是非揹著梁韻兒一路劃了出去,只感覺到眼前一陣光亮,終於兩人出現在了那黑sè佛塔的大殿之中,此時的大殿裡面,早已埋伏好了yīn兵,不過,早在之前張是非殺出重圍的時候,就有鬼差逃了出來,四處相告之後,見到張是非出現,這大殿之中的鬼差們竟然都沒敢說一句話。
本來嘛,即使是放走了這xiǎo子,對他們來說,最嚴厲的也就是丟了鬼差的官職,但是如果去招惹這xiǎo子的話,nòng不好就會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以為著什麼?意味著在這三界之中永遠的消失了,如果運氣好的話,能留下一兩片兒魂魄,但是這殘存的魂魄又能拿來幹什麼呢?充其量也就能夠下輩子投個蒼蠅胎的,開玩笑,誰想吃屎啊?
於是,那些鬼差們全都猶豫不覺,而張是非見到它們這樣子,心裡也就有了數,只見他揹著梁韻兒,然後對著那些鬼差狠狠的說道:“不想死就給我讓開”
聽他這充滿殺氣的話說出了口,mén口的鬼差們竟當真慢慢的挪開了,反正它們也打不過它,到時候大不了直接推卸個責任,就說這xiǎo子太厲害,誰都攔不住算了,鬼差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快的就達成了共識,一條大路就這麼出現了,張是非揹著梁韻兒,默默不語的走了出去,離開了地獄,就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張是非不敢回頭,生怕lù出了破綻,而他的面前,則是一望無際的惡鬼隊伍。
早在他大鬧地獄的事情敗lù了之後,地獄也暫時停止了運轉,張是非望著眼前的這些惡鬼,對著它們無奈的搖了搖頭,放下了梁韻兒,背後的雙翅再次出現,張是非收了難飛,然後抱起了梁韻兒,在眾目睽睽之下騰空而起,地獄的鬼差永遠都忘不了這一天,號稱著牢不可破的地獄,竟然就這麼放走了一個不知名的xiǎo子。
雖然這多半也屬於yīn錯陽差,但是,這一天無疑給地府的歷史畫上了恥辱的一筆,就在張是非飛走之後,沒有多久,只見酆都城的方向跑來了數千鬼差,領頭的三個,正是牛頭馬面以及那白無常謝必安,他們已經用了最快的速度,卻還是沒有趕上,在聽到地獄的鬼差們哆哆嗦嗦的講出讓那xiǎo子跑了,而起還帶走了一個nv人的時候,白無常的老臉都快要變綠了,這不是天方夜譚麼?
如果讓那xiǎo子跑了,日後它們還怎麼抬起頭來?謝必安真相拎著b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