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曾記恨冷遇,君今被縛,可依中華乎?”
曹洪怒道:“汝小兒天生奸詐,吾縱橫天下,識盡英雄,豈降汝小人之輩?”歸塵道:“中華曹魏之爭,由來雖久,今天下皆服中華,順逆可見,天心可辯,何執迷不悟乎?”曹洪望四周降將,恨恨道:“易漲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吾生為曹家人,死為曹家鬼,不與此輩相類,可速斬我!”歸塵欲再動言辭,曹洪已大罵出帳,只得令斬首以全其名。有詩嘆曹洪曰:曹家宗室四條龍,相攜扶持到蜀中。未顯妙才身已去,方揚義烈歲將終。
當年護主何懼死,今日折兵不求生。天下無洪安足道,只需海內有明公。
曹洪死,歸塵亦甚哀之,謂眾將道:“昔曹操危難之時,為曹洪死力保護,告操曰:”天下可無洪,不可無公。“此言今日思之,猶且凜凜,如此忠肝義膽,世間何處能尋?惜乎愚魯,不知天數不在魏,而在華,若蓋棺定論,此誠美中不足也。”馬忠、鄭文等盡皆遜謝。
安靜親見歸塵建功,自是歡欣雀躍,便要伴歸塵去取瓦口關。誰知歸塵他事百依百順,獨不準安靜身臨戰場,只道:“沙場兇險多變,難以護你,父皇獨居宮裡,何其寂寞,你只早回長安,小心盡孝,免他老人家擔心掛念。”安靜噘嘴不言,卻也不強求了。
於是歸塵送安靜到得巴東,道:“軍情緊急,不可久離。妹子,你先回長安,等我得了成都之後,永不離你半步。”安靜眼中忽現異光,低聲道:“大哥,你說真的?”歸塵道:“四夷已服,若得成都,天下再無戰事,我與你長相廝守,怎會騙你?”安靜道:“嗯,天下只餘一戰,我自幼隨母親學得一身武藝,卻只與飄萍姐姐交過一次手,此後也再無用武之地了。”
歸塵笑道:“能和飄萍一戰,已是世間至快也,妹復何求?況且動刀動槍的,有什麼好?妹子,你安心去吧,我會早日歸來。”安靜忽道:“大哥,你和逐流哥哥乃是一體弟兄,誰先入成都,並無區別,千萬莫為爭競,而冒險深入,好麼?”歸塵驚道:“你聽誰說我與逐流爭競,是父皇麼?”安靜道:“父皇日理萬機,廢寢忘食,只教你們同入成都,共建功業,哪會詳察這許多?是我自己覺得如此,一個走馬定東川,藩王披堅執銳,一個除夕用詐死,太子大觸黴頭,若非急於求成,安能至斯?”
歸塵神定,笑道:“不動妹子,你可聽過,女嫁男兒,男嫁功業?我兄弟倆雖有立功之念,卻無相爭之心,在我心中,永記得兩年之前,同心協力,三軍截斷斜谷口,正攻偏襲,迂迴奪取長安城之事。你回去萬勿多言,只問父皇安好。”
安靜辭去,歸塵安撫降人,厚賞諸將,起兵來奪瓦口關。巴西太守閻芝急告到成都,曹睿沒奈何,只得又分成都之軍去守瓦口關,眼見告急書信,如雪片飛來,心下憂慮至極。卻說軍到關前,曹仁自守瓦口,分曹真屯矇頭、閻芝屯蕩石,互相救應。任憑歸塵如何搦戰,只是死守不出。
歸塵見戰事不利,且回宕渠大寨,見曹仁關防甚緊,料知難破,尋思許久,並無良策。鄧艾告道:“魏軍既是死守,成都空虛,何不請一人相助?誘得此間回救,吾等自可長驅直入。”歸塵道:“士載保舉何人?”鄧艾道:“吾師鎮南王關鳳,文韜武略,世所罕有,執掌南蠻千里之境,統領十萬雄師,若得關王驅象兵北上,何愁瓦口不平,成都難到?”
歸塵大喜,即寫了一書,使人入南蠻,請關銀屏起兵。卻有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