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彎,嘴角輕揚,脆脆的笑聲一時顯得有點兒突兀,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道,“奶奶,二嬸,小姑,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梁雲秀怕是還沒聽懂,咧了咧嘴,不知作何反應。
魏語琴也迷迷瞪瞪,斷斷續續地嗯了幾聲,道,“什麼破故事,真是擇書給你講的?擇書怎麼還知道東虜國的事情?你不會是編的吧?”
“小姑聰穎,呵呵,”魏北悠朝著魏老夫人一笑,“就是悠悠編的!悠悠笑,還以為你們都信了呢!”
魏老夫人臉色鐵青,卻勉強地抿嘴笑了一下,嗔怪道:“你個小丫頭,又來騙我!”
魏北悠安穩地任由她輕輕拍她的頭,眼裡劃過一絲冷笑。是不是編的,您心裡怕是亮堂著呢。至少這故事裡的意思,遊走勾心鬥角的貴婦人之間多年的魏老夫人,不肖多琢磨,便清楚得很。
第36章 七夕節街角相遇
轉眼就到了七夕。這中間魏府的確忙忙碌碌,門前車水馬龍,人流絡繹不絕。來送禮的紅包一個賽一個的厚,還有那摻雜在其中說親事的,都被越氏四兩撥千斤地擋了回去。其實理由也簡單,年歲還小,及笄後再考慮。
魏北悠也就閒來無事,在閨房中招待前來祝賀的兩位姐妹,三人談天說地,好不愜意。
一直到越府也送了厚禮來,來的人不是老二,而是老大,魏北悠才從房裡竄出來,跟著越氏一路蹦蹦跳跳地往門口走。越家老大跟越氏一母同胞,自然是要來祝賀一番的。越老爺不善文,也不善武,但經商絕對是一把好手。聽越氏說,越家雖然榮寵不衰,但一直沒能身居高位,就像是這一代的越二爺,雖然才學很好,卻只是個四品下。太后壽誕那天,還是坐在殿外的。魏北悠這才明白為何那天沒看見越奚鶴。
越家的官一直就沒上過三品,連三品下都好像隔著一道銀河。魏北悠思量著,說不定這是皇帝對越家的一種保護,若是這樣的家世再搭上個高官,那可真是朝堂中的不安定因素了。當然了,也不排除皇上故意打壓的可能。
越奚鶴沒來,自然是因為越魏兩家已經聯姻,若是他再親自來,那兩家的關係是否真如朝臣們猜測的那樣牽連也就一目瞭然,到時候皇帝的目光怕是也要聚到這裡來。而越大爺來,不過是以商賈的舅舅的身份來看看富貴了的外甥女兒,這便無可厚非。
越奚成是個樸實的漢子,如魏北悠印象中那樣,面容嚴肅認真,很令人信服,只一雙眼睛露出奸商的精光,惹得魏北悠闇暗發笑。
這一晃便到了七月七。
像這樣普天同慶的日子,閨閣中的小姐也是可以出去熱鬧熱鬧的。畢竟人多,倒也不在乎誰被誰看了去。尤其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雖說人們都堅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到了年紀的男兒女兒的心思還是可以理解的。也算是把囚在閣中的小姐們拉出去放放風,見見世面罷了。
七夕節又叫乞巧節,在牛郎織女相會的這一天裡,少女們向織女獻祭,祈求自己能夠心靈手巧、收穫美滿的姻緣,所以稱為“乞巧”。又有婦女結綵樓,預備黃銅製成的七孔針,以五色細線對月迎風穿針。久而久之,七夕也成為了“女兒節”。
有詩曰: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
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
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魏北悠拿著本《文選》搖頭晃腦地念著,水桃湊過來,她就轉到一邊,水桃換個方向湊,她就轉到另一邊。把水桃都急得冒汗了,魏北悠才慢吞吞地斜了一眼,憋著笑意嚴肅地道:“小生埋首讀書,姑娘何事啊?”
把個戲腔轉得十八個彎,水桃趕緊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