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如輕紗一般被從門縫裡鑽進來的風吹開。
散開的紅帳裡,美人如玉。長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魏北悠睜開了眼睛。入眼不是淺青色的帳子讓魏北悠呆愣了片刻,忽而覺醒過來往身邊望去。
雲驛和她一起枕在一個長長的繡著紅扁喙翠綠羽毛的鴛鴦枕上,側著頭看著她,目光專注。見她猛地轉過頭去看他,忍不住微微揚了揚唇角。
“悠悠,你醒了。”雲驛的聲音柔軟地如同春水一般。
魏北悠一怔,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肩胛處微涼,趕緊把被子往上拉啊拉,努力把自己j□j的上身遮了個嚴實。
被子裡有云驛光裸的胸膛,即使隔著一點兒距離,也能感覺那溫度密密不覺地傳過來。魏北悠忍不住縮了縮身子,往後退開了一些。
“悠悠。”雲驛伸手一攬,把她又抱回來,“外面冷。”
他精瘦而有力,臂膀伸過來的時候魏北悠就有一種無法掙脫的感覺,果然,下一瞬她已經貼著他躺著。細膩微涼的面板貼上他的,魏北悠忍不住顫慄,立刻紅了耳根。
手抵著雲驛的胸膛,魏北悠盡力往後掙身子,卻讓身子愈加完整地暴露在雲驛的目光下。魏北悠遲鈍地發覺不好的時候,雲驛眸光已經深如寒潭一般,頭微微探前,唇已經重重吻上了魏北悠的細細的脖頸。
毛茸茸的頭拱在頸間,魏北悠又麻又癢,不由得奮力推搡,雲驛卻彷彿定在了她的脖子和鎖骨處,怎麼推也推不動。氣急,魏北悠重重捏了一下雲驛腰間的肉,含羞帶憤道:“喂,木頭,放開我,我身子難受。”
剛剛挪動的時候還不覺得,此刻掙扎牽動了下半身,便覺得腰間痠軟,而少女的那處禁地則是疼痛不已。不由自主地蹙起了好看的眉頭,魏北悠撐著腰惡狠狠地盯著笑得春風得意的某始作俑者。
雲驛認錯態度良好,低下頭去給魏北悠揉捏腰間。捏了好一會兒,魏北悠才推開他道:“一邊兒去,我要起身了。”
雲驛不肯,有些無賴地抱著她,賴在她身上,“你不是難受,我叫熱水進來,你洗洗。”
魏北悠斜眼看他。她早就覺得雲驛盯著她的目光不純粹了,如今看來雲驛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傻傻呆呆啊……“你洗洗”什麼的,她聽的人都臉紅,他一個男人,這麼說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看著她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看那滿臉的無辜,就跟他才是新娘子似的。'綜'在男神邊上魏北悠捂臉。
魏北悠把他臉擺到那邊去,裹著被子磨蹭到船尾夠了衣服過來。被子剛從肩膀胸口滑下去,魏北悠就發覺背後一雙眼睛牢牢注視著她,翻了個白眼努力加快速度把褻衣穿上,這才覺得安心了些。轉過頭來看著雲驛,心裡也有底氣了。
此時門響了。雲驛道,“抬進來。”
門被推開的瞬間,雲驛一把把魏北悠攬到在懷裡,被子牢牢地蓋上,側頭聽著外間的聲音。幾個丫頭都低著頭,誰也不敢細看,放下浴桶和浴巾便退了出去。
雲驛聽她們出去了,才笑著點了點魏北悠的鼻子,從被子裡坐起來,下了床。魏北悠縮著脖子看雲驛的動作,見雲驛只穿著褻褲,光裸著上身往外間走過去,忍不住皺眉要喊。卻猛地看見雲驛身後那幾道紅色的痕跡,臉瞬間紅的如同石榴花一般,燦爛極了。閉著嘴縮了頭藏進被子裡,魏北悠心中的氣惱越來越甚。
雲驛試了水,兩手一提,抱著大浴桶進了內室放在地上。又把門鎖上,門上的厚門簾扯下來壓住風。順手倒了杯熱茶,端到了魏北悠床邊,蹲□來看著她。
魏北悠見他側頭溫和地看著她,微微紅了臉。即便是孃親沒有教導,魏北悠也知道女人在屋裡應該做些什麼,更何況孃親還貼著她的耳朵說的明白。成親第二日一早要早起,服侍男人起身沐浴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