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在她這裡,卻都反了過來。
魏北悠坐了起來,有些羞赧地看著雲驛,雲驛卻若有所覺一般,對她搖頭,“悠悠,喝水,剛剛我猛地一掀被子,進了冷氣,最容易著涼。”
魏北悠接過杯子,雲驛便展眉一笑,把被子轉起來繞了魏北悠身體一圈,只露出兩隻手和一個頭。魏北悠喝了幾口,把杯子湊到雲驛嘴邊,雲驛便配合地喝了剩下的。
魏北悠目光軟和了下來。眼前這個人其實是有些神奇的,他總是呆呆的,卻又總是能猜到她的小心思。她原本還想昨夜的房事怕是……有些不容易,可他卻又能那麼輕易地調動她的情緒,讓一切都自然而然地進行了下去。
雲驛湊上前去,尋了一個吻。把被子剝開,把魏北悠圈進懷裡,抱起來,走到屏風前的浴桶邊,把人放了進去。
“你不洗麼?”
雲驛繫著釦子的手一頓,嘴角挑了起來。邪神降臨兩人出水匆匆忙忙的收拾了一番,到達雲夫人房裡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了。
魏北悠羞澀,看著丫鬟們低頭走過,總覺得丫鬟們在議論她。但是雲驛又大大咧咧地拉著她的手,彷彿天經地義一般,害她根本走不快,只能隨著他,磨磨蹭蹭地到了雲夫人房裡。
雲家人少,本也隨便。
傅明雅和雲鎮兩個坐在榻上,雲鎮先還習慣性地冷臉擺譜,傅明雅肘部重重後搗,雲鎮就嗷了一聲,魏北悠疑惑看去,他就咧著嘴,露出了兩排大白牙。
魏北悠肚子裡暗暗好笑,面上卻是關切不已。雲驛握著她的手在兩位長輩面前鞠了個躬,就把她拉到一邊去坐了。她臨坐下之前,雲驛還手疾眼快地往她臀下塞了個棉墊,惹得裝模作樣地喝茶的某老男人噴了出來。
魏北悠大窘!再怎麼樣也是長輩,雲驛這麼做豈不是昭告天下,他們昨晚的戰況多麼激烈了麼?!混蛋!你讓她以後怎麼在府裡有臉說話?
又道,好歹也是軍營裡的將軍,做事婆婆媽媽,為個女人鞍前馬後,豈不丟臉?
雖然魏北悠心裡暗爽地很,但表面上還是裝出了幾分不自在。
這叩頭、敬茶、改口,隨著雲驛拉著魏北悠的那一坐,全被霸道取締了。
雲鎮皺眉想要開口,雲夫人手底下藉著寬大的衣袖已經狠狠掐住了他腰間的軟肉,使勁兒一擰,雲鎮也不敢回手,苦不堪言。
“媳婦啊,”雲夫人手下風雲突變,面上一派和風日朗,慈愛模樣,“從昨天轎子進門,你就是我雲家的好媳婦兒了。雲家人丁稀少,就我和這倆笨蛋,你可千萬多擔待些。”
魏北悠握拳至唇邊,微微輕咳一聲,點了點頭。
雲夫人高興了,“還有啊,有我在,雲驛他絕對不會娶小老婆的,你放心地給我生孫子孫女兒吧。這兩個呆子征戰幾年,好歹掙了些家底兒,哪怕你生一府的小毛頭,雲家也養得起!你彆著急誰養,我替你帶!保證叫他們個個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個個都跟媳婦兒你一樣聰明!”
魏北悠哎了一聲,手被得意忘形的雲夫人抓在手裡,雲驛無奈地看她一眼,魏北悠卻噗嗤一笑。“娘,爹。”
“哎!”雲夫人笑著高聲應了。
“咳咳……”雲鎮撇著頭不知道看哪裡,端著茶杯掩飾性地咳嗽,可那黑黝黝的耳朵尖兒,卻顯出一抹紅意。知善而行春陽說,雲家可不就是最好的選擇了麼?
這麼簡單的家庭構成,這麼和睦的人們,還有身後這大燕的好男兒,征戰東南的將軍,床榻邊端茶倒水掖被角的丈夫,魏北悠,你可不就是重生後受了天幸了麼?
魏北悠默默的笑。聽著雲夫人一板一眼地給她交代府裡的各項事務,一副立馬要當甩手掌櫃,立馬要和雲鎮私奔的樣子。
雲鎮始終保持著時不時偷瞄一眼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