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就奇怪了,你是凌躍帶來的,怎麼會不知道他是誰?”恨水沒好氣的說,“虧得他說你是什麼重要的人,我看啊,就像個傻子!”
洛青嵐水眸微斂,迸發出危險的寒意。
梅傲忙把恨水夫人護在身後,道:“老夫原以為你與小凌躍是情投意合,現在看來這其中可能是有些誤會了,你當真不知道凌躍系誰?那可認識一個叫張軒的少年?”
洛青嵐點頭,“是有這麼個人,他們是何關係?”
“那就對了,”梅傲捋著鬍鬚,笑道,“張軒者,凌躍視之如命,若你是張軒心儀之人,那他護你也合乎情理。”
“張軒與我不過結伴同行,算不得有深交。”
她言下之意,無非是想速速離去。
“哈哈哈,孩兒心境,不識情為何物啊,你只道神女無心,卻不知襄王有意啊。”
“我不是神女,也不認識襄王,既然你已知曉我與凌躍毫無瓜葛,就前面帶路,讓我出谷前往涼城。”
梅傲微愣,恨水夫人在他懷中冷哼,道:“果真是個傻子。”
“姑娘,你可知此地前往涼城需得翻越雪山,那路途可不短!夫人她方才……雖然過了雪山就能抵達,但少說也需要時日路程,其間兇險可想而知,你幹什麼非要去涼城啊?”
原來,愚人谷背靠雪山,另一面卻比鄰之前洛青嵐與張軒所處的小鎮,距離涼城雖然只有一山之隔,但實則路途遙遠,加上天寒地凍,根本沒人願意往這條捷徑過去。
“小姑娘,雖然是小凌躍哄了我,但他既然把你交由我照看了,老夫也做不來那些不仗義的事,去涼城的念頭你最好趁早打消,至於你的東西嘛,等雪兒找回來了,老夫還你便是,如何?”
難得恨水夫人也沒有反駁,雖然面上是不情不願的,還不悅的在丈夫身上掐了一下,但到底是沒說什麼。
似乎張軒的身份,更比凌躍的敏感。
“就怕你們的女兒回不來了。”洛青嵐冷冷的掃過二人,輕描淡寫的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別以為你是……”恨水被梅傲拉了一把,頓了頓,才道,“我們雪兒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樣詛咒她?不就是拿你兩件東西嗎?不是說過要還你了,你口出惡言就不怕遭報應啊?”
梅傲有些不贊同恨水夫人的說辭,但對愛女的寵溺還是顯而易見的,“小姑娘,何出此言啊?”
洛青嵐不答,直道:“要你們女兒無事,最好現在就帶我去後山。”
“本夫人看你就是想去涼城,才胡亂編造這些有的沒的,我女兒福大命大,豈會有事?”恨水夫人冷哼,撞了撞梅傲胳膊,道,“傲哥,你就讓她走好了,這是她自己要走,又不是我們不收留,真出了事也和我們美觀,殿……張軒要人,也怪不到我們頭上。”
梅傲顯然也把洛青嵐的話,當成了想出谷的藉口,想了想道:“小姑娘,你為何非要去涼城?”
“我去找北辰燁。”洛青嵐也不瞞著他,直言不諱道。
“北辰燁……這名字聽著似乎耳熟,可一時也記不起來了,你為何要去找他?”
“他是我的夫君。”
洛青嵐話音剛落,就聽恨水夫人一聲驚叫,一張嘴張得老大,滿臉的震驚。
“怎麼了?”梅傲不解的看著嬌妻。
“北、北辰燁?你是北辰燁的妻子?”見她點頭,恨水夫人的臉色已經全白了,揪著梅傲的衣襟,結結巴巴的說:“她……她是定北侯夫人。”
“對了,北辰燁可不就是定北侯嘛,你瞧老夫這記性,”梅傲恍然大悟,一拍手大笑道,“這就對了,你是定北侯夫人,張軒和凌躍擔心你的安危也就對了。”
相比梅傲的輕鬆,恨水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