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北辰琬發過一通脾氣,又聽得宮中傳來北辰燁將迎娶洛青嵐,且與自己和司寇彥晞的大婚同日,更是怒不可遏。
然北辰燁下令,出嫁之前她不得離開傾城閣,只好耐著性子讓人給司寇彥晞送了書信,又砸了幾個古董花瓶,才沐浴睡下。
洛青嵐在從宮中回來的路上便睡著了,北辰燁當然不忍心叫醒她,讓人伺候著歇下了,還沒睡熱乎席連便來求見。
“何事?”北辰燁知道席連性子,若無急事斷然不敢來打擾他休息。
“爺,有人夜襲,被屬下生擒了,現壓在府中地牢,聽後主子發落。”
“賊人既已拿下,按府中規矩辦就是,這點小事也須得要本侯親自過問?”
席連略有遲疑,半跪著說:“爺,夜襲之人乃是夜國公主夜闌。”
“哦?”北辰燁扯唇淺笑,“如此倒也有趣,夜國公主乃是上賓,就留在府上吧,想必本侯大婚之日也少不了夜天祁,到時便讓他把這妹妹一併帶走。”
“屬下遵命,不過,敢問主子這公主是否安排在客房?”今日主子的情緒他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原先是面無表情冰冷陰沉,現在時時笑著,卻不知是不是笑裡藏刀。
“公主身份尊貴自然應該以禮相待,但是這深更半夜的夜國公主當時在使館才是,本侯府上只有夜襲女賊,哪來的什麼公主。”那女子對嵐兒出言不遜,其皇兄夜天祁也不是什麼善人,讓她先吃些苦頭也好。
“爺的意思是……”席連會意,點頭道,“屬下明白了,還另有一事,是關於楚南公子的。”
“怎麼,人抓到了?”
“屬下無能,阿四等人今日得了楚南公子蹤跡,在城西小樹林已經截住了他,不料一玄衣男子出現,不曾出手傷我們的人,但卻毫不費力地帶走了楚南,功夫十分了得,最是輕功出神入化,連阿四也追他不上。”
“這麼說,這男子倒是號人物了。”北辰燁負手而立,蠟臺明滅的燭光下,側臉柔和的線條鍍上了冷白的寒光,疏離得很。
席連心驚,心下惴惴不安,“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
“此事是阿四在辦,自然與你無關,我罰你作甚?”北辰燁側身幾步,那銀質剪刀剪斷燈花,燭光亮了,也讓他陰冷的容顏溫暖了不少。
“可還有何事?”他問。
“屬下確實還有一言,卻不知當不當講。”席連面色凝重,躊躇著。
北辰燁看著被燒得通紅的銀剪,不語。
知道主子秉性,席連終是訥訥的開口,道:“爺,據阿四所言,今日小樹林出現的玄衣男子,形容與浮沉殿中一人極為相似,只是此人前幾日明明已經斃命,想來是阿四看花了眼,屬下也不該胡言。”
“玄衣男子,他說的形似之人,莫非是指黑鬼?”他挑眉,神色未有異動。
“正是。”席連那日親眼見了黑鬼屍身,所以阿四那般與他說時,他便是不信的,但卻又覺得有必要讓侯爺知道。
“繼續讓人跟著吧,是人是鬼不重要,弄清是敵是友便是,”他輕笑,“是敵便是人也要他成鬼,是友便是鬼也當他為人。”
“屬下明白,爺若無其他吩咐,屬下就先行告退了。”
北辰燁放下手中剪刀,擺擺手讓他離去,自己又在蠟臺前站了片刻,才緩緩入得內室。
掀了帳子,便是洛青嵐絕美的睡顏,他靜靜地看著,憶起今日宴上種種,笑了。
“嵐兒,再等得三日,你便是我的妻了,只是那之後漫長的等待,你可受得了那寂寞?”
回答他的是均勻的呼吸聲,她到底是沒有醒來。
北辰燁的吻落在她額頭,就捨不得移開,一路親吻著膚如凝脂的面頰、下巴,最後落在她柔